此刻四面漆黑,秋姿再也没了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往墙角缩去。
她安静的可怕。
就像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也无处可以诉苦。
这世界上的光明,公正,在与泼天权势对立时都要退开几步,没有人可以拉她出泥潭。
事后秋姿又请了几天假,天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路上将司机吓一跳,急急忙忙要把她往医院送。
可她哪儿还有钱呢,自然不肯去医院,只要求司机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好。
回到家她就服用了事后避孕药,带着浑身沉沉死气将肮脏的身体洗刷干净,在躺上床带着倦意入睡。
这几天秋姿昏昏沉沉的睡着,清醒的时候很短,通常是饿醒或者是渴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烫,浑身没劲。
她撑起些身体伸手去够床头柜旁的杯子,水杯早就空了。
她想她要是昏死过去就可能真的再也醒不来了。
她又费力的躺回去,摸出枕头下的手机,页面显示了三通电话和九条短信,秋姿并没有去管,打了电话给母亲。
在她印象里,小时候发高热都是母亲照顾的自己,这个脆弱的时候,哪怕是打给她撒撒娇都是好的。
奇迹般的,也许是上帝可怜她的。
杨女士接通了电话。
“小姿,有事?”
秋姿的防线崩塌了,她握紧手机开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