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山就是在给对方拿毛巾的时候,被抓着手腕摔进了沙发的,当时他身上那件衬衫的纽扣,还被对方扯得崩掉了两颗,第三天家政打扫的时候,才从客厅的地毯下面扫了出来。

“……唔……嗯、呼……”没能及时吞下的呻吟从喉咙里泄出,陶青山更加用力地抓紧了身下的沙发,白皙的面颊上浮现出情欲的潮红,双腿间原本软蔫的性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随着被耸撞得前后颠晃的身体来回甩动,将几滴透明的前液,都溅到了陶青山的小腹上。

好疼……

好深

好爽。

白皙的脚趾痉挛着扣紧,在沙发上踩出深深的凹陷,陶青山急促地喘息着,烟灰的双眼当中,也氤氲开了迷蒙的雾气。

他想起了那场直到现在,他也依旧无法确定,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的温柔性爱那种踩不着地面一般的、轻飘飘的快感,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依旧会让他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种近似晕机的恶心感。

陶青山讨厌那种感受。

就仿佛整个人,都被抛到了无处凭依的空中一样,自己接下来所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随着一直存在的重力,自高处开始无尽的坠落。

所以,他贪恋此时游弘方所给予的疼痛、窒息以及快感,不希望此刻所拥有的一切,产生任何与他的期望不符的变化。

那么,只要重新让这个人开始讨厌自己重新将这个人,推往对自己抱有极度厌恶和鄙弃的另一端,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陶青山伸出手,抓住了游弘方的手腕。?

20“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好,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H)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安慕希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正文-----

游弘方不喜欢来自陶青山的触碰。在日常生活中是如此,在性爱交合中更是如此。

陶青山第一次试图在床上,去触碰、攀附游弘方的身体时,那只甚至仅仅是搭上了对方衣服的手,就被用几乎能够将他的腕骨折断的力气掐住,重重地按在了头顶因此而造成的淤青,甚至过去了半个月,都没能完全消退。

即便是现在,陶青山也能清晰地回想起,那个时候游弘方看向自己的、充满了厌恶与反胃的眼神。

大抵也正是因为,那场初次发生在两人之间的性交当中,这个人的脑子里所装着的,完完全全就是与他不同的另一个人的关系吧。而来自陶青山的触碰,让对方陡然间清醒,意识到了与幻想有着截然落差的事实。

所以说,性果然是个足够神奇的东西,能够与内心的情感划分出那样分明的界限,互为区分,互不干扰。

另一只未被禁锢的手也哆嗦着,攀上了游弘方的肩,陶青山对上那双朝自己看过来的、榛果褐色的眼睛,轻喘着弯起眼眸,朝对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游弘方不喜欢陶青山在床上,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在刚开始,陶青山还没法及时地忍下喉咙里的呻吟时,游弘方还曾因为无法忍受,直接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他半个身子都直接盖在了底下。

“……恶心。”隔着绒被与喘息传递过来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与模糊,可这这两个落在句末的音节,以及其中满含的、与话语内容完全相符的嫌恶,却清晰得近乎异常即便是此刻回忆起来,也依旧能够让陶青山不受控制地,从指尖生出一种难言的战栗。

“……呼……嗯……好深、啊……”用力抿紧了的双唇微微张开,短靴的往外泄出生疏而黏软的低哑媚吟,陶青山没有移开与游弘方对视的双眼,就那么哆嗦着抬起双腿,缠上对方的腰肢,“疼、嗯……好、棒唔……”

与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