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慢,像在描一幅早已筹划许久的画。
“冠九重凤冠,行中宫之礼,被册立为后,与我受尽万民礼拜,永远都不离我左右。”
钟薏闻言,心彻彻底底地冷下来了。
他竟是打算把她困在他身边一辈子不仅是在这清和院当个见不得光的妾室,还要让她去皇后的位置?
是玩弄一国之母比玩弄自己后院的小妾更让他有成就感吗?
她不明白是哪步出了差错。
她明明那么对过他,原本想着如果逃不出去,只要顺着点,忍着不反抗,等他察觉她有多么无趣,有一天腻了自然会放弃她。
到那时候,她再去找母亲,哪怕流落天涯,也好过如今这般日子。
可现在他分明是说他不会腻,也不可能主动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