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鼻腔,那只握着花径的手却开始发抖。

陆青时过了半晌才打开了窗子,他摘下了所有的花瓣放在手心,看着它们被风卷走,有的落到地上,有的飘向海里,有的又被吹回了屋子。

陆青时看着地上的两瓣花,突然极轻的笑了一声。

原来野狗,连一支花都不能拥有。

他铺好了被子,把床榻恢复成原貌,盖上了扩香器的盖子,把花瓶里的水倒掉,洗干净以后又放回了远处。

他从衣柜里把自己的两件衣服拿了出来,重新叠成了枕头的样子,回到了墙角,把它铺到地上,然后躺在了上面。

深夜降临,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唯有陆青时大汗淋漓着来回的翻身。

“不想就好了…不要想它了…”

可是怎么能不去想,小腹微微的涨起,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痛苦。

管家习惯了这几天厅里没人,没有刻意的给他留一盏灯,无尽的黑暗里,陆青时卡在喉咙中的细小呻吟逐渐带了哭腔。

“求求先生…”

“先生…”

他知道林敬堂听不见,可是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办法缓解痛苦了。

不知不觉间,可能是自我麻痹奏了效,也可能是习惯了那份憋涨,陆青时渐渐的睡了过去。

然后在夜深人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将他唤醒了,说是刺耳…其实不太准确,如果不是出现在这个时间,甚至还有些悦耳。

是那种很早以前,系在狗狗身上,在它跑起来的时候,就会跟着一起响的铃铛声。

他呆呆的坐起身,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