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严立在摇摇欲坠的脸面上,看起来无坚不摧,实则是奋力掩盖的青涩。
他像是一只小兽,在林敬堂的胸口张牙舞爪,疲累之时又下意识的将身体蜷缩在他身旁。
无论他做什么,哪怕令旁人生厌,眉眼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倨傲,哪怕他多事又骄矜,心狠又难搞,都只会让林敬堂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无法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词概括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林敬堂想,这就是爱了吧。
林敬堂从前不知道自己能爱谁,也不知道能爱到什么程度,而有了陆青时以后,以前虚无缥缈的情愫好像都有了归处。
既似万千尘埃落成山丘,又似涓涓水流,归成溪湖。
陆青时伸了个懒腰,屈着的腿慢慢伸展开,趿着鞋走到了林敬堂身旁,继而双臂打开,一下子压到了他的后背上。
“哼。”
林敬堂不由得奇怪,“哼什么?”
陆青时也答不上来,只是莫名觉得不高兴,他的声音很小,带这些沙哑,“不管,就哼。”
林敬堂靠在了沙发上,把陆青时从后面拉进了自己身边,捏了捏他的脸,“青青,你是小朋友吗?怎么还有起床气。”
陆青时还懵着,林敬堂又道,“要不要再哭几声给我听听?”
“青青?”陆青时宕机的大脑终于回来了,捕捉到了重点,不解道“为什么是青青?”
从没有人这么叫过他,别扭又新鲜,感觉像在叫别人似的。
林敬堂合上了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咱们陆大才子没听过一首诗吗,罢摇纨扇晚凉生,莫将闲事恼…卿卿。”
得,又变成陆大才子了,不对这不是重点,
“嗯?这是首浣溪沙,怎么…”
陆青时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明白过来了,站起身瞪着他,“林敬堂,你好肉麻。”
青青,卿卿,真是变着法的…
陆青时没看见自己的样子,脸红的像火烧云,手脚都不知道放往何处。
他像是有浪漫过敏症,林敬堂又太会撩拨,时常弄得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