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仍是笑着,“因为……”
他一点点的直起了身体,将衣衫褪下,露出了圆润的胸口,还有隆起的小腹。
“因为先生喜欢,所以青青才会做啊。”
他向前膝行了半步,脸色已经惨白,却一直笑着,微红的眼圈和他颤抖的身体,构成了一副隐忍的模样,那眼底的光彩,似一副名画的残卷,在大火中被焚烧时,发出的奇异光泽。
他用牙齿叼着衣角,又缓缓的松开,衣衫落下,重新遮住了胴体。
“先生喜欢看我这副样子,不是么。”
他隔着布料摸了摸胯下的锁,然后就仰起头,继续望着林敬堂。
“我的生死,荣辱,喜怒哀乐,都交给了您,这不是为了舒服,先生。”
林敬堂的神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但他却并没有笑,只是又开口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陆青时没有回答,他喘息了几下,眼角还是难以自抑的出现了泪痕。
他跪着,也被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而折磨的狼狈不堪,汗如雨下,他却反问着,“您不懂么?”
“我是为了…臣服。”
“因为臣服于您的感觉,可以抵过一切痛楚,委屈,恐惧,还有那些许…不舒服。”
“先生。”
陆青时又叫了一声,这一次有泪珠随之滚落,他没有擦拭眼角,而是带着几分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小狗不可以臣服您吗。”
林敬堂的心口像是被火星燎过,暗自烧灼,让他的呼出的气都似乎在发烫。
他垂眸掏出遥控器,解开了陆青时胯下的锁,却见他还在跪坐在原地。
“还不去?”
“…脚…脚麻了…起不来…”
陆青时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之意,林敬堂听起,莫名觉得熟悉。
但是也没有时间容他思量,他敛了敛眉,犹豫了一瞬,还是俯身将陆青时抱起。
又一个夜。
陆青时仰头看着留下的那一盏彻夜不灭的吊灯,久久没有动。
脖子仰的酸了,才变换了姿势。
他想起了什么,从毯子下翻出了那本画本,一页页翻过,轻笑出声。
真是一只可爱的小蠢狗。
可是都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蠢一些,也有蠢的好。
何况这一次,他又能清醒多久呢。
陆青时站起身,走到了窗前,不知何时起,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然后雨声就越来越大,吵得人心口发慌。
他一偏头,在玄关柜上看到了一束鲜花,听管家说,好像是林敬堂昨日在街上遇见了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见她穿的很少,吸着鼻涕坐在石阶上,不停的搓着手,就把她剩的花都买下了。
看着有几朵已经变的蔫头耷脑,陆青时找了个空置的花瓶,拆开包装,把它们从花泥里取了出来,插进了瓶里。
他又一根根的取出,用剪刀修剪了根茎,把那束搭配的不算很好的花,修剪的错落有致。
花儿么,美丽又易凋零,奢侈又无用,他从前就喜欢这样的东西。
他喜欢,所以就从来没缺过。
不需要逢年过节,林敬堂只要路过花店,就会亲自挑选,曾经的他被鲜花围绕,嗅到的只有芳香。
他碰了碰娇嫩的花瓣,袖口垂落,陆青时看着上面难看的瘢痕,顿住了手指,缓缓的扯起了嘴角。
“谁准你碰它的。”
伴随着脚步声响起的,是一声带着冷意的责问。
先生…还没睡么。
陆青时的手里还握着一枝玫瑰来不及放回去,他张了张口,垂下了眸,“我知道不是给我的,先生,我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