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南边又是哪也不安全。
想起丁仲言曾提到过如今局势,忍不住提醒:“别往太远走,仲言说,龙州那边开始有东瀛人入境,他们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知道,放心吧。”
分离的话题让气氛稍显凝固,伊芸有心想扭转,才想起来问:“听说你去见那老东西了?”
“嗯…”
“啧,还去见他干嘛,他现在病气缠身,也不怕冲撞了你,胆子真是大,有什么是老大几个不能办的,何苦自己去?”
谢菱君挑拣着桌上的干果,吃了一两个:“没想那么多,就是心里有股气,不去亲眼见到他要死的德行,就不甘心似的,见完一切都过去了。”
面前女人的脸还是如最初那般惊艳,但通身气派早已全然不同。
初见时,她是一朵无味的花,让人惋惜渐逝的生机;而现在,终于到了要开花的季节,天降甘霖,迎风招展。
伊芸神秘一笑,了然叹道:“这真牡丹啊,从不惧黯淡,更甭说含苞待放了。”
两人的目光转到窗根下的花盆里,上次也是同样的场景,伊芸同样用牡丹作比劝她想开。
不过一年,都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五妹,你会越来越好的,我信你。”
雏鹰即便被关在笼子里,也依旧是猛禽,只待天光大亮,羽翼丰满,冲破牢笼的枷锁,便会鹰击长空。
谢菱君没料到她突然正经起来,心里好一阵酸软,强扯着嘴角回了一个微笑。
在日后漫长的岁月中,她时常会想起,离别前这最后一次的相谈甚欢。
想起这个骄傲肆意的女人,张扬大半生,用冲破世俗的方式活出自在的人生。
夜晚,谢菱君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忆着这里曾发生的一切,悄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