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钟白川有点想笑，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呼出一口热气，抬起头凝视着他。

……站在林树旁边的贺文辰还真像电影里的那种英雄男主角。

从小就是。比起自己，他更为可靠更为完美，如果要当主人公的话，他的确是最适合不过的角色了。

身体滚烫炽热，欲望翻涌，alpha的思绪却意外地清晰，他神色漠然，说：“那你就带他走啊。管我做什么？”

“……你别这样，白川。”贺文辰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秦韶，他的语气有些颤抖，这番模样实在是很难得，钟白川有些稀奇地瞧着他，“也许他的方式……是错误的，但他是为你好，他觉得自己没办法满足你，没办法缓解你的痛苦才这么做他是喜欢你的。”

“挺好。你还能理解他。”钟白川都有点想鼓掌了，他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想利用秦韶的腺体，一个更绝，想让他和秦韶上床。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有点想笑自己的眼光真是糟糕透了。

于是他真的鼓起掌来，真心实意地说：“你们两人挺配的，不错。”

那两人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了，特别是beta，他看着近乎要昏过去一样，整个人狼狈得蜷在地上发抖。

“没……没……”林树嘶哑地说，他立即松开贺文辰的衣角，惶恐地抬起头看着钟白川。

alpha的眼神宛如冰刃剜着自己。

他浑身上下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胸膛一起一伏，那双漂亮的眼睛生出狰狞的血丝。

林树心一窒。胸口传来酥麻的疼痛，beta惶然地鼓起勇气，慢慢地往前爬了一点，结果钟白川却倏然退了一大步。

钟白川疑惑地看着他们：“怎么还不走。把我和秦韶留在这里算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这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没……没……”林树连完整说出一句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不跑吗？我可是会把你关起来的。”

“……没、没关系。”

“这么对你也没关系吗。”alpha像是在自言自语，“说不定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这也没关系？”

林树拼命地摇头。

钟白川嗤笑道：“哦，我那给你移植何临的腺体，这也没问题吧。”

林树的呼吸停滞了，贺文辰的手臂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那场诡异的梦境霎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贺文辰猛地闭上眼睛，钟白川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耳畔：“你就在那里看着吗。不来救他？他哭得可惨了。”

贺文辰像个木桩一样定定地站着。

他握紧拳头，隐忍地喘着气，却自始至终没有上前。

“你可以这么做。”贺文辰说，“因为你有这个特权。伤害我……还有林树的特权。”

不远处的omega已经意识不清，看着近乎要晕厥过去。贺文辰低声说：“但是……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应该不是你希望的才对。”

钟白川的神情僵了僵。

“……是啊。”他面无表情地抬头，“我不想。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一个两个都”

他力道不自觉地拽紧，贺文辰心脏一缩，听到beta痛苦地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林树抬起头，脸颊湿漉漉的，只能喃喃地恳求：“原谅我好不好。拜托……别这样……”

不要这样。

钟白川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如果做出这种行为是贺文辰，林树绝对不会那么崩溃，可……可钟白川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的。

“原谅你什么啊。”钟白川厌倦道，“能不能说点别的啊你。”

像是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