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林树的手上。

一大半的视野都被毛巾毛绒的质感所掩盖，额头传来一阵凉意，林树眼神迷蒙，他用嘶哑的声线轻声问：“……贺文辰？”

气氛停滞，手腕的痛感倏然加深，林树很快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白川？”

钟白川绷着脸，把他的毛巾取下来。

林树努力地想要瞪圆眼睛，视野里的钟白川泛着许些模糊的重影，他慌张地想要摸自己的眼镜出来，才想起自己的眼镜已经碎掉了。

“我……我这几年近视了，眼睛看不清楚，所以才认错人。”林树解释，“你不要介意。”

“我没介意。”钟白川的声线很冷硬。

那一点温情好像只是错觉而已，林树的手不安地在被子底下握紧：“白川，你……你身体好点了吗。”

钟白川说：“不好。”

林树表情僵了僵，他有些难堪地笑了笑：“抱歉，我没有让你尽兴吧……”

他看不清钟白川的表情，只听到对方声线毫无起伏：“不要再用omega的信息素，我讨厌它。”

林树怔了怔，说：“可是只有omega才可以安抚你，而且这是贺文辰给我用的……”

“我不需要被omega的信息素安抚。”钟白川打断他，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冰块，“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听他的话啊。”

这句话听着有些歧义。林树低下头去，干巴巴道：“……你如果介意的话，那我就不用了。”

钟白川转身想离开房间，林树又小声问：“白川。你下周……会过来吗？到时候我给你做饭吧。”

下周是钟白川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