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不过月底了。”
景延的话宛如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景帝靠在床头,勉力朝他招了招手,嗓音虚弱:“怎么了?佑佑?”
景佑走过去坐在床边,抿了下唇,唇瓣干涩,低声叫他:“父亲……”
他顿了顿,“您最近感觉好点了吗?”
“就那样吧,”景帝温和地问,“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还带着你小叔一起。”
景延被他点名,浑身不易察觉地一震,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大哥。”
“你也,咳咳,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呢,回来这么久你来看过我吗?”景帝嗓音和缓,除了时不时咳嗽两声,听不出多少责备,一如既往的平淡。
景延头埋得更低了:“对不起,大哥。”
“父亲,我今天带小叔来看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景佑看不下去了。
这幅兄友弟恭的画面他看了太多年,原本没什么感觉,现在知道这幅表象下可能还藏着这样肮脏的事情,再去看这幅画面,只觉得如鲠在喉。
景帝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心知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叹息:“你是想问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