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娅变成丧尸在找女儿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我听到一丝半点的传言，我第一个把你宰了！”

罗超被魏尔得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得冷汗涔涔，他想到那颗滚到脚边的人头，忙不迭连声应是。

“行了，你去看着外面，要走的人放他们走，车队重新排好次序，完事过来找我。”

待罗超走后，魏尔得才重新看向江听雨父女。

秋夜凉了，江听雨体恤外罩了件藏蓝色的毛线开衫，车灯柔柔照亮他秀丽的眉眼。江瑶埋头缩在他怀里，当魏尔得看过来时，女孩瘦小的身体轻微瑟缩了一下。

于是魏尔得问：“她看到了？”

江听雨抚着江瑶背脊，轻声道：“我挡着的，没看全。”

“哦。”魏尔得没所谓地叼起一根烟，瞥眼欲言又止的江老师，没点火，只咬着烟嘴，笑：“这就吓到了？江老师，其实你前妻倒也没说错，你该调整一下育儿理念了，现在是末世，温室的娇花没法活。”

“嗯，瑶瑶也是见过生死的。”还是亲眼见着母亲纵身跳向死亡。

江听雨想到这就心中窒闷。

陈丽娅如今变成了丧尸，从视频里看，她还和普通丧尸不一样。

普通丧尸变异后是没有思维和智慧的，它们就像是暴虐杀戮的野兽，只会遵循本能去捕食人类，从来不会有组织、有阵型、有集体性地去攻击小区。

“你说得很对，谢谢你对我和瑶瑶的关心维护，但是……”

江听雨本不想多说，忍了又忍，说辞在腹中滚了十来圈，可每每一回想魏尔得杀人如麻的样子，他都惴惴不安。

他是魏尔得的老师，如今又多了一重枕边人的身份，江听雨没法对魏尔得的极端行事做到视而不见。他觉得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瑶瑶的教育我会循序渐进。尔得，你偏激的性子也要改改，事缓则圆，过刚必折，你不应该当着全车队人的面杀人，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法。你的异能现在强于他们，但并非无敌，你可以用一时的虚张声势来威慑他们，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一旦他们……”

“闭嘴！”魏尔得厉声喝断江听雨，他身上杀气还未散尽，冷凛的眼神看向江听雨，和看罗超或任何人没有区别：“江老师，我叫你一声老师，是情趣，不是真把你当老师。你就是一个撅着屁股给我舔鸡巴的飞机杯，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江听雨震惊地看着魏尔得，他用力捂住江瑶的耳朵，脸上的失望像是一地被摔碎的水晶，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江听雨！”魏尔得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深吸了两口气，想要压下心头涌上的无名火，可惜失败了。

“你他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从我一上车就这样看我！对，我是杀了人！所有人都可以把我当疯子，当刽子手，当杀人犯！但只有你，你不可以！我他妈是为了什么杀那个人？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江听雨知道，是为了他，为了瑶瑶，一旦让人知道陈丽娅是喊着“瑶瑶”指挥丧尸围攻小区，他们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才忍不住想说，他不想魏尔得为了此毁了自己，泯灭人性，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去。他知道自己说的话魏尔得一定不爱听，他知道的……

衣襟处传来温热的濡湿，江听雨温柔拍抚着江瑶的后背哄：“别怕，没事的，没事，你就当是爸爸妈妈在吵架……”

他恍惚有种回到往昔的错觉，这种场景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陌生，在和陈丽娅分居前，他们也总是这样吵架。

很多争吵根本没有对错之分，只是观念不同、角度不同、在意和所求不同，你有你的委屈，我有我的顾虑。可人在气上头时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吐，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