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提醒着他:这是魏王,能决定你生死的魏王,你不能忤逆他。

就在轩辕懿沉默的这片刻,两个健壮魁梧的太监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轩辕懿僵直着身体,他的声音想必也是僵硬的:“回王上,我不热。”

魏王道:“这是寡人的命令。”

轩辕懿试图负隅顽抗:“君王不该随心下令,对待无理的命令,臣子也可以拒绝。何况我非魏臣,乃是晋使。”

魏王哈哈笑起来:“你在昌信君府中才住了多久,说话便也和昌信君如出一辙了,可寡人又什么时候听过昌信君的话呢?”

他看向左右,揶揄地问:“他不肯脱,该如何是好呀?”

左右宫人十分上道,谄媚附和:“自然是小人代为其劳。”

这一刻,轩辕懿的本能战胜了所有理智,他扭身向外,急窜而出。

只可惜没跑两步就被那两个太监抓住:“懿公子,得罪了。”

魏王如看了场猫捉老鼠,抚掌大笑,隔空指挥:“先帮他凉快凉快。”

“放开!大胆阉宦,怎敢对我无礼!”

轩辕懿拼命抵抗,只不过他一个连身量都还未长成的少年人,又岂会是两个成年武者的对手?

玉带扯开,衣袍剥下,轩辕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拔光毛的孔雀,让厨子抓鸡似的拧到了魏王面前,赤裸裸的,连鞋子都没剩下。

他极力弯下腰,想要挡住下身羞耻的地方,但身后的两个太监牢牢钳制着他的胳膊,迫使他展示在魏王跟前,好像成了一尊供人赏玩的人偶物件。

轩辕懿使出吃奶的力气扭动挣扎,无助和惶恐将他的声音拔高放大,还没变声的少年音色高亢尖锐:“魏王慎行,我乃晋王嫡子!特使魏国结两国之好,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放开我!”

但魏王眼中只剩下少年赤裸裸的身体,颀长纤细,白皙通透,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带着朝气蓬勃的生命力,以及独属于这个年纪才有的一种将成未成的脆弱感,好似花骨朵儿,又像嫩树苗儿。

既有着男人的力量,又透着女人的柔美,这是少年独有的体态。

何况,这可不是唾手可得的优伶小倌,而是晋国送上门来的王孙公子,独一份的龙章凤姿,那滋味绝非常人可比。

“你们把他带去处理干净,然后送过来。”

魏王吩咐完,两个太监擒着轩辕懿向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