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身漂泊,身心痛苦,浮萍一样无依无靠无能为力,现在还又要被这混球逮住挨操,流几滴眼泪发泄一下自己的凄苦人生怎么了!就你有嘴叭叭!

魏尔得替他擦擦眼泪,没再嘴贱撩拨。他也知道,谢瑜遭受太多,却又性格内敛,仅剩的发泄手段就是这几滴眼泪了。

这小孩,为什么会这么善良?

哪怕他咬自己一口,魏尔得都能在下手时不再愧疚,可他就这样咬着牙无声的掉金豆子,清醒又痛苦的对不公的命运说了认输,接受自己惨败的惩罚,魏尔得却无论如何都不忍心对他再有任何苛责了。

他钳住谢瑜的下巴,将他梗直的脑袋拨向一侧,露出散开的衣领下发红的腺体。

指腹触摸上这片滚烫的皮肤,谢瑜的身体都开始发出激烈的颤栗。

魏尔得低下头,嗅着浓郁到如同实质的梅香源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谢瑜紧握着双拳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肌上,无可抑制的发出幼猫一样的呜咽,岔开的双腿向内收缩,紧紧夹住了魏尔得的腰和腿。

Alpha的信息素发散器和Omega不同,不在腺体,而在口器,口器隐匿在犬齿内,只在标记咬入Omega腺体时才会刺出用以注入信息素。

魏尔得舔够了谢瑜的腺体,换成了牙齿轻柔的啃咬。在犬齿触碰到谢瑜的后颈时,他听见谢瑜开口问道:“魏尔得,你当我是什么?”

音落,没等到魏尔得的只言半语,随之落下的是后颈利齿破入皮肉的刺痛。

发热期的身体敏感度是寻常的十倍不止,谢瑜张大眼睛,口中溢出短促的惨叫,他本能的开始挣扎,但魏尔得一手紧扣着他的后脑,一手压制着他的肩膀,让他只能保持着侧仰头的姿势镶嵌在他的怀里。

熟悉的信息素开始源源不断的注入他的腺体,如同暖流破开坚冰,春雨汇入旱土,他体内无尽的空虚和煎熬都被温柔的滋补安抚,但与之同时,他的视线也逐渐被困在眼眶无法倾倒的泪水模糊。

我是你的什么?

如果他此生从未见过幸福的模样,他应当可以做到随波逐流,当个被锦衣玉食圈养的金丝雀;如果他此生从一开始就是Omega,他应当也不会想着什么自由和机甲,按部就班的接受着Omega的教育,然后嫁人、生育,收获别样的美满。但上天偏要戏弄他,让他出生在父母恩爱的家庭,让他见识过平等相爱的样子,再剥夺走所有爱他的人,让他当了十余年的Alpha,习惯了风雨厮杀,再把他关回鸟笼,当个温室娇花。

他一开始想要活出一番成就,活成亲人的骄傲。受挫后,他接受了命运,只想活得安宁,活得让亲人放心,不辜负父母的希冀。而现在……他连个人样都活不出来,他到底活成了个什么?

“谢瑜,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知何时,魏尔得松开了嘴,捏着谢瑜的腮帮子恶狠狠的说道,“你真以为我很在意你吗?我才不把你当作什么!”

谢瑜回过神,一把拍开脸上的咸猪手:“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