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能感受到浮动而流通的空气与暗香。
宋衍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从她口中听到“圆房”二字。
她一定是在同情自己。
想到此处,他心脏痉挛得浑身发疼,内心被巨大的矛盾拉扯着,一边是被温水般的怜悯将心脏上的冰霜融尽,一边却是对“同情”二字的巨大鄙夷。
他道:“诺诺,我不需要同情。”
“不是同情。”沈遥在烛影夜下看着他双眼的光泽,“你不知道,你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往日的夫君在外人面前无论言行还是穿着,都规规矩矩,透着严肃。哪儿像此刻,被情欲浸透过的双眼中带着挣扎,凌乱的衣襟,若非腰带还紧紧系着,或许早已全部散开。
越是如此,越是叫人想扯开他的衣裳,撕破他那张在外人面前禁欲又正经的脸。
沈遥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根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书上说过的一种美人,叫作‘犹抱琵琶半遮面’,弟弟这样半露不露的,真的很符合这话。”
宋衍眼光中透出猎豹准备猎杀时的精光,他心底一颤,一个翻身将沈遥压倒身下,强势地拉起她双手举过头顶,懒洋洋道:“阿姐,你这么有经验啊。”
他倒是知道,曾经长公主府中养了不少给她唱曲儿的伶人,长安城中甚至传她的面首颇多,极爱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