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爬起来。

而黎烬安想的更多一些,天书懒得着墨在她们这些反派炮灰上,但极烬峰和炽?苑宓南鲁∨率呛貌坏侥睦锶ァ?

唯一的道侣、徒弟陨落,三个徒孙还未长成,道侣的弟子处处受到逼迫,就连净亭道君也身受重伤被人赶下了台……

好一群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丧妻丧子还不敢死,死了之后还有谁能护着她们这一脉最后的火苗?死了之后谁去抗衡清霄仙尊三个虎狼弟子?死了之后谁去破口大骂净亭道君那个无用的狗东西?

所以不能死。

往后的无数雪夜里,炽?越>?望着皎洁的月亮都在想什么呢――

恨月亮高悬独照我。

忽地,谢怀雪轻轻拍了拍黎烬安的手背,将她从杂乱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黎烬安回神,对上炽?越>?古井无波但泛起涟漪却又不得不压制下来的眼睛。

不知怎的,她的眼眶骤然一热,硬生生把热意给压了下去。

这对师徒其实很相似,不想别人看穿自己的在意,只好别别扭扭地将自己的真心地装起来,然后咬牙强撑着,一句软和话都不愿说。

死要面子活受罪。

黎烬安扬了扬嘴角:“要在这说吗?师傅,上去坐坐?”

炽?越>?背对着清霄峰的身形有些僵住,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下意识笑骂一声,“你这死孩子,这里又不是说不开……”

“师傅,上去坐坐吧,元君有话要我交代给您。”

黎烬安没有诓骗炽?越>?,在第一个时空时银月元君曾单独找过她,也确实交代过她一些话。

炽?越>?眉眼多了几分沉郁,愣神片刻,才恍惚地应了一声,“好。”

嘴巴是说话的了,但魂还是飘在半空的,估计她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看样子怕是好一会才能彻底回神。

黎烬安实在没忍住,稀奇地多看炽?越>?好几眼,又不好打击神不守舍的师傅,就和谢怀雪嘀嘀咕咕地私密传音说道:“我可算知道我那三个徒弟的傻样是从何而来的了,要是你以后再收弟子,可不能丢给我师傅和我徒弟,我怕你们家的道统彻底断了。”

银月元君和谢怀雪那么好的传承若是断了多可惜,等完全解决孽畜和天书的隐患之后,还是得收个可以继承道统的亲传弟子。

短短几句话把师傅和徒弟埋汰了个遍,一个都不放过,可见黎烬安损人的功力。

心疼亲师傅没几秒,这张破嘴就开始不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