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条狗从她身边路过,都得身败名裂,族谱保都保不住。

谢怀雪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仗着炽?越>?听不见就胡言乱语,同样传音道:“若是再收徒,你为我把关。”

炽?越>?是听不见,可还有个时时刻刻盯着清霄峰的净亭道君呢,这位长辈可是最喜欢清霄峰的热闹了。

谢怀雪永远都是这样,她不说长辈的坏话,但她听黎烬安说,看似制止实则纵容,就算被净亭道君听见了也不怕,坚定地站在黎烬安这一边。

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要求再多就不礼貌了。

黎烬安眉开眼笑,半边身子压在谢怀雪身上,语气黏黏糊糊的,“不怕我眼光不好?”

“你的眼光还不好吗?”谢怀雪眸光流转,波光潋滟,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黎烬安愣了片刻,才明白谢怀雪的意思,有些诧异地挑了挑凤眸,锐利的姝色眉眼轻轻舒展,干脆利落地应承下了谢怀雪的话。

“这个确实,要是我眼光不好也不能找清霄仙尊做道侣,不过……”黎烬安哼笑一声,笑意狡黠,“清霄卖瓜,自卖自夸?”

“嗯。”谢怀雪并不否认,很认真地说道,“所以我要夸夸你眼光好。”

慧眼如炬买了谢怀雪的瓜,可不就是眼光好嘛。

黎烬安是没想到这人能一本正经地可爱到这个地步。

要不是对面还有个拦路的烦人师傅,她早就往谢怀雪身上扑过去了。

终于回神的炽?越>?眼神刚聚焦就看见自家倒霉徒弟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眼神非常挑剔且嫌弃,一副欠揍的死样子。

“你眼睛抽筋了?”一时间炽?越>?什么愁绪都没有了,只想给这死孩子洗洗眼睛。

黎烬安深沉地叹了口气,“没抽,师傅,请吧。”

炽?越>?表情沉寂下来,带着几分近乡情怯的怅然,轻轻舒气,从树上飞下来,抬脚走上清霄峰。

修士脚程很好,哪怕一步步走上清霄峰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黎烬安和谢怀雪就那么跟在炽?越>?身后,走在最熟悉不过的地方。

草木虫鱼鸟兽,浅白深红,春光还是旧春光,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于她们三人而言,重走一遍清霄峰何尝不是一场炼心和修行。

刚进洞府,就看见左侧的椅子上多出一个不请自来的人,还反客为主地热情招呼她们,“等你们好久了,在下面说什么呢,耽误那么长时间。”

黎烬安毫不客气地拉着谢怀雪坐了主座,闻言不给面子地说道:“我们说什么,您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嘛。”

“这话倒是不错。”净亭道君谦虚地点了点头。

“……”

天上怎么就不能掉下一块陨石砸死这个肆意窥探小辈的狗东西呢!

在净亭道君对面坐下的炽?越>?已经把拳头捏得嘎吱响,一看就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要不是真的打不过,净亭道君怎么可能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早就一拳镶嵌在她那张笑吟吟的脸上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说。”少数服从多数,净亭道君做了个请的动作。

……更让人手痒痒了好不好!

黎烬安深呼吸一口气,打算眼不见为净,自顾自地说起她在时空乱流中的经历。

说到这个,洞府之中萦绕的危险气息终于散去,净亭道君和炽?越>?都坐直了身体,一个比一个听得认真。

黎烬安讲得手舞足蹈,还抽空看了一眼谢怀雪,发现这人虽然有了她这边时空的记忆,却依旧坐姿端方地倾听着,她这才稍稍满意。

当然了,黎烬安的讲述免不了地带上主观色彩,对她在时空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