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看着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挺会耍心机的。

净亭道君冷笑出声,抬手恨恨地指了指炽?越>?,“我倒是小瞧你了。”

炽?越>?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哈欠连连地说道:“大家一起都不痛快多好,也不会落下谁了。”

人人欢喜不好做到,人人难受还是很容易的。

净亭道君静静地看着这狗东西,福至心灵间,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炽?圆皇前炎约旱背墒且?月的遗孀,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件银月留下的落满灰尘的遗物。

她的心狠狠地一抽,那些刺耳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了。

可惜炽?越>?并不懂她的体贴,“发疯还是得找熟人,要不然我发疯别人也看不懂,还得找个好地方,这样的话,能勾起更多旧日的回忆,至少不会无话可说。”

很显然,若不是故意来找茬,炽?越>?根本不会踏足净亭道君的秘境。

比起疯子发疯更让人无奈的是,这个疯子有理有据地发疯,清楚地直到自己在做什么,并死不悔改,一条路走到黑。

炽?越>?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净亭道君的苦衷,她只需要恨她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净亭道君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了炽?越>?身上,淡漠说道:“今日是烬安和怀雪的结契大典,我不和你动手。”

炽?越>?撇嘴:“我和银月的弟子结契,是我们两家亲上加亲,喜上加喜,你倒是比谁都高兴。”

这狗东西今天就不会正常说话了是吧?

炽?越>?不用她回复,自己就打了个补丁作为补充说明,“净亭,你会原谅一个没了道侣、可怜的失心疯剑修,对吗?”

原谅,怎么不原谅。

净亭道君抽出佩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让本座看看你到底疯了什么样,本座不止会帮银月照看两个小的,也能帮你治治疯病。”

既然说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用修士的方法解决争端。

听不懂人话,那就换种方式讲道理。

反正这厮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挨揍,那就成全她。

……

极烬剑尊和清霄仙尊的结契大典过后,前来观礼的宾客并不会立马离开,千里迢迢地过来了,要走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道宗的附属势力有困难的诉苦,没困难的就和老大拉拉关系,至于其她大小宗门也叙旧的叙旧、说八卦的说八卦、谈生意的谈生意、毕竟一般情况下修真界正道还真不好聚得那么齐全。

要是早早就走了,可对不起极烬剑尊和清霄仙尊这跌宕起伏的千年和出人意料的结契。

不过奇怪的是宴会过后就没有再见到极烬剑尊、清霄仙尊、炽?越>?和净亭道君的身影,前二者还好理解,妻妻新婚燕尔,黏黏糊糊的也正常,怎么这俩还藏起来,让云流光和戚岭子她们招待宾客。

唯有潇湘剑主、钧行剑主和道宗长老在互相挤眉弄眼,纷纷猜测这俩人不会城府极烬剑尊和清霄仙尊未尽的事业,在打生打死吧。

这才是天大的热闹,可惜无缘得见。

直到剑宗宗主和炽?越>?带队将很久没回家的剑宗弟子带走时,黎烬安才施施然地来送一送她们。

她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清霄峰的人了,来给她们送行也是因为炽?越>?给的双修功法效果太好,她特地来给炽?越>?竖个大拇指。

“您是这个,这样的好东西简直能造福一代又一代的剑修,往后咱们这一脉能找到冰灵根道侣的剑修都得给您立个长生牌位,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光是听她难掩激动的语气就能听得出来,这本双修功法效果究竟好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让她这么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