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刑鸣突然觉得特别疲倦。可能是为了工作上的不顺,可能是为了这一泡汤的纪念日,也可能都不是。晚上十一点,天已经黑透了,街上行人寥寥。骆优的香水味道留在车里,刑鸣嫌闻着难受,将车窗一开到底,透透气。他开着车在路上晃荡,节目停播了,台里其实不需要他天天在那儿坐着。他吃不准是该回家还是回酒店,那种无家可归的空虚感特别强烈。
街边有对情侣在吵架,叽叽哇哇的,嗓门特别大。听上去也就为了点鸡毛蒜皮翻了脸,女孩子吵着要走,男方也不劝,赌气地嚷着走了就别回来。刑鸣跟看戏似的看了他们许久,突然从中得来了灵感,也决定出去走走。
踏上北去的火车时,刑鸣特别理智地思考了自己这个行为该如何定性,然后他得出结论,不能把它归结为离家出走,他只是需要一个新环境,在把自己憋死之前透一口新鲜空气,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