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的主角是李梦圆和她先生,先生来迟了,一进门就笑呵呵地向大伙儿道歉。这位姓陆名远,一个金融白领,还在读MBA,身上有股抹不开的学生气,在一班同学当中显得挺拘谨。
不少男生既是真心,也是捧场,先夸陆远福气好,又嚷嚷着要罚酒三杯,以惩抢走了大伙儿的女神。
酒兴起来之后,互相敬酒便免不了了。王胖子刚才没在刑鸣这里套上近乎,敬酒的时候便又凑了过来,他介绍自己说这会儿正在做医疗器械的生意,言外之意明显,就是想借用一下刑主播的人脉,扩张他的生意。
“今天不谈公事。”刑鸣拿起酒瓶替王胖子倒酒,表现客气,却也是拒绝的态度。
王胖子拦着他的手,反倒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瓶拉菲,说:“这酒更好,你刑主播得喝好的!”
刑鸣看着拉菲就笑了,旁人不懂他这笑容的意味,还当刑主播果然只喝顶贵的酒。
其实刑鸣只是想起来,没有当日砸开老陈脑袋的那瓶拉菲,他跟虞仲夜,兴许现在仍是陌路。
王胖子敬刑鸣,也敬高炼,但高炼滴酒不沾,说开车来的。
同学们劝他找代驾,他也笑着摇头,推说聚会过后还有公务要忙。
一桌筵席,一顿大酒,一场欢聚,在场的人基本都喝尽兴了,喝尽兴就意味着喝高了,玩笑开起来也就肆无忌惮了。无论男女,一个个都涨红了脸,嗓门越喊越大,段子越说越荤。刑鸣依然不喜这样物场面,来这一场已算给足了李梦圆的面子,便想趁酒足饭饱之后,群魔乱舞之前,起身向大伙儿告辞。
高炼见刑鸣要走,也霍地站起来,主动提出自己去办事,顺路送他回家。
刑鸣酒量不济,此刻已经带了点醉意,也就大大方方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了”。
两人穿过八成满的地下停车场,上了高炼那辆本田SUV。许是车内空间狭小,刑鸣刚一上车,那点酒意就更厉害了。他昏昏沉沉地合着眼睛,再没跟高炼搭过话。待车发动之后,他就在副驾驶座上蜷起身体,想打瞌睡。
城市越野车,底盘很稳,路况也还不错,一路畅通无阻。但刑鸣越睡越觉得不踏实,春节临近,车窗外的世界正是春寒料峭,可他却感到腔内火一般热,五脏六腑都燥得不舒服,而那无名之火又一个劲地往他的下身蔓延。
太热了。
热得可疑,热得蹊跷,热得令人浮想联翩,热得原本安分的下身都起了不安分的反应。刑鸣有点尴尬,睁开眼睛,扯开衣领,喘着问身边坐着的高炼:“怎么……怎么这么热?”
高炼不回话却突然打了一记方向盘,他把车停在大马路上的阴暗角落,然后转脸看着刑鸣。他的眼睛里燃着两簇火苗,摇摇曳曳,眼神忽明忽暗。
刑鸣隐隐意识到不对劲,瞪着眼睛问他:“你干什么?”
高炼不说话,伸手摸起刑鸣的脸。
手指温热粗糙,划过肌肤的触感竟是说不上来的慰藉。许是醉得太深,刑鸣表现迟钝,只是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却对他的抚摸并不抗拒。高炼得寸又进尺,手指顺着他的脸颊、下颌滑至衣领,见刑鸣没有拒绝的意思,突然压下身体,把人摁在副驾驶座上狂亲。
火热的嘴唇触上自己的唇,仅是蜻蜓点水那么一碰,原本积在下身的血液便也随之爆发了。刑鸣也是学医的,对这种生理现象十分敏感,反倒一下惊醒,一把将压在身上的高炼推开:“你给我吃了什么?”
前者怒咻咻地质问,后者怂巴巴地撒清:“王胖子想跟你开个玩笑,刚才同学们互相敬酒,他来敬你时,偷偷把我那药扔你酒杯里去了。他主要就是想看看你现在火了,还是不是当年的脾气……”
这药本来也就是伟哥的作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