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下车吧。”
姜竹下意识地抬头,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楼下的地下车库。
“噢、好的。”姜竹晕晕乎乎地解下了安全带,然后跟着沈新庭一起上楼去了。
沈新庭依然体贴,姜竹的腿还伤着,他全程都架着姜竹,不舍得让姜竹的脚受一点力。
又过两天姜竹拆石膏的时间到了,沈新庭特意向学校请了假,陪着姜竹去了医院。
姜竹的腿恢复得很好,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得益于沈新庭每天监督姜竹做康复训练。
但好像也就是这样了,他们之间不再亲昵,连亲亲抱抱都少有了,像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压在姜竹心头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了,思文姐虽然嘴上说着不急,但总是时不时地来问姜竹这边儿的情况,姜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用沉默应对。
又是一个失眠夜。
姜竹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站在窗边儿,从裤兜里哪里摸了根烟,熟练地点燃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熟练的。
第一次抽烟的时候姜竹连打火机都不知道买,现在就这么吞云吐雾的,好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其实姜竹并不喜欢抽烟,很呛,很辣,甚至经常会把姜竹的眼睛熏红,可就这么站在窗边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来一支。
在烟雾弥漫的时候,姜竹的思绪是抽空的,他可以暂时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什么都不用想,只用一口一口地抽烟。
夜幕漆黑,姜竹没有开灯,四下唯一的光亮是他指尖的那一抹猩红。很快就灭了。
姜竹很克制,抽了一根就不抽了。蹑手蹑脚地想要回房间,一转身,差点撞上一个高大的影子。
“沈、沈新庭?”姜竹的声音有点儿磕磕巴巴的,说,“你、你怎么还没睡?”
“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沈新庭微微挑眉,说,“之前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
姜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着头,用沉默应对,沈新庭又说:“都这样了,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姜竹的嘴唇动了一下,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沈新庭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姜竹,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说:“姜竹,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说罢沈新庭转头要走,姜竹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走过去拽住了他的手,问他:“为什么?”
姜竹真的不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