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宋知雨的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衣服洗得太薄了。”

严越明摇头,很笃定地说:“哥,你奶头被我玩大了。要穿那种小女孩儿的白色文胸。”

宋知雨听着恶劣玩笑,信以为真,怯懦地缩着胸,却被严越明压着脊背被迫挺胸,那微微鼓起的玉兰花苞一样的小乳狠狠地蹭在严越明肌理结实饱满的胸肌上,过电似的又痛又麻。

宋知雨抬眼瞪他,又撞进严越明黑色漩涡一样的眼睛。

他有点口干舌燥,严越明也有种奇怪的口干舌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立刻去二楼的房间,关起门来,打开长长的影单,随便打开一部,然后赶紧开始接吻。

宋知雨浑身都在发抖,落水小狗一样怕被溺死,小声地说:“那么多人在外面。”其中还有他的女朋友。想到这个,宋知雨身上的热极速退却,又变成一尊玉像。

宋知雨听到严越明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然后他的嘴唇落在自己的鼻尖上,很温柔地顿了一下,雨水一样下滑,噙咬住他的嘴唇。

软绵绵红润的唇打开,津津甜液被吮出来,被男人滚烫的舌头卷走。他的牙关被撬开,少年的舌头就像少年的性器,红,烫,直直地往里面刺,搅得他涎水涟涟,吞咽不及。他把他的嘴唇吻开了,吻熟了,唇珠滚圆,水光潋滟。

宋知雨颤抖的手臂钩在严越明的脖颈上,慢慢地收紧了。

他的眼泪滑下来。

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第八章

厨房的门打开,严越明揽着不停咳嗽的宋知雨说:“我带他去买药。”

沈晴蕴说:“怎么了?”

“胃疼。”

严越明带走宋知雨,然后骑他的新哈雷带他去药店。宋知雨一直没出声,他坐在严越明身后,身下的机车怪兽一样肆意轰鸣,他不得不紧紧圈住严越明的腰。

宋知雨身上只穿了短袖,夜风吹得他浑身发冷,他贴在严越明身后,快要被冻死的灰椋鸟一样哆嗦。

他们撒了谎。宋知雨没有胃疼,他除了心脏,哪儿都不难受。

哈雷从半山道向下疾驰,严越明甚至没有刻意减速。少年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极速而兴奋贲张,宋知雨甚至能感受到他年轻的血液在疯狂流动。

他们仰头能看到头顶皎洁圆满的月,好像慢慢下沉,乳白色的月光把一切照得发亮,包括宋知雨眩晕的眼。

他们像是下坠,下坠,坠落到一个与世隔绝的深渊。

严越明在闪光的站牌后停了车。宋知雨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严越明摘了头盔,挂在车头,对宋知雨说:“下车。”

宋知雨下了车,抬头看机车上的严越明,少年眼神清澈,凉凉地看着他。宋知雨的嘴唇还是红的。

严越明突然说:“第一个载的人竟然是你,哥。”

宋知雨眨眨眼睛,绒绒的睫毛很温柔地颤。

两个人站了几分钟。公车来了又走,门开了又关上,一拨一拨的行人在黑灰街道上流动。

宋知雨的心口鼓胀得很厉害,只要用刀切开他的胸口,就会有喧嚣的蝴蝶飞出来。

宋知雨很低地喊了一声“严越明”,严越明没有应他。

严越明别过脸去,从兜里拿出一包烟。他抽出一支,点燃了,不太熟练地夹在修长手指之间,有不太符合年龄的落拓颓靡。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严越明笑了:“学校里偷偷学的。学校里要学的东西很多,抽烟,狡辩,谈情说爱。”

宋知雨心里说,那你是满分学生。

严越明手机响了,是沈晴蕴,他接起来:“喂。”

“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