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报应,她的报应就是明攻玉和谢怀雪、谈煜和黎烬安这两对师徒。
“我不想给人当狗,我只会做人上人。”
她着实没有炽炘剑君这般奇特的爱好,她是爱看乐子,但拒绝自己成为乐子。
目前修真界还没能出个能让道宗宗主当狗的人,银月元君也不行,她可不像炽炘剑君这样没皮没脸。
炽炘剑君又是古怪且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眼巴巴地要加入我和银月之间,现在倒是撇得一干二净了。”
净亭道君无语凝噎,气极反笑,她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炽炘剑君今天来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心里不顺畅,就使劲折腾别人,就算是她什么都不说,也会被扣上各种各样不带重复的帽子。
“你别来我这发疯。”净亭道君眉宇间染上几分凉薄,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要发疯也可以,但你在发疯之前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欠你的,也不欠银月的。”
她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说别的,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对银月漠然视之又如何?”
“你明明知道我有苦衷,却还是怨恨我至此,你……”
后面的话都被净亭道君咽下去了,因为她看到炽炘剑君脸上平淡至极,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就知道这厮心里想得明明白白,但就是故意这样做。
不然的话,独自一人如何度过漫漫长夜。
辗转反侧,扼腕难眠的夜晚可不好过。
将炙热的爱寄托在银月元君身上,将浓烈的恨砸在净亭道君身上,也算是一种爱憎分明的方式。
这厮看着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挺会耍心机的。
净亭道君冷笑出声,抬手恨恨地指了指炽炘剑君,“我倒是小瞧你了。”
炽炘剑君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哈欠连连地说道:“大家一起都不痛快多好,也不会落下谁了。”
人人欢喜不好做到,人人难受还是很容易的。
净亭道君静静地看着这狗东西,福至心灵间,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炽炘不是把自己当成是银月的遗孀,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件银月留下的落满灰尘的遗物。
她的心狠狠地一抽,那些刺耳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了。
可惜炽炘剑君并不懂她的体贴,“发疯还是得找熟人,要不然我发疯别人也看不懂,还得找个好地方,这样的话,能勾起更多旧日的回忆,至少不会无话可说。”
很显然,若不是故意来找茬,炽炘剑君根本不会踏足净亭道君的秘境。
比起疯子发疯更让人无奈的是,这个疯子有理有据地发疯,清楚地直到自己在做什么,并死不悔改,一条路走到黑。
炽炘剑君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净亭道君的苦衷,她只需要恨她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净亭道君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了炽炘剑君身上,淡漠说道:“今日是烬安和怀雪的结契大典,我不和你动手。”
炽炘剑君撇嘴:“我和银月的弟子结契,是我们两家亲上加亲,喜上加喜,你倒是比谁都高兴。”
这狗东西今天就不会正常说话了是吧?
炽炘剑君不用她回复,自己就打了个补丁作为补充说明,“净亭,你会原谅一个没了道侣、可怜的失心疯剑修,对吗?”
原谅,怎么不原谅。
净亭道君抽出佩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让本座看看你到底疯了什么样,本座不止会帮银月照看两个小的,也能帮你治治疯病。”
既然说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用修士的方法解决争端。
听不懂人话,那就换种方式讲道理。
反正这厮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