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烬安咬了咬牙,把自己憋得脸颊涨红,抬手捂住了谢怀雪那双眸子,仰头长长舒气,这才艰难地压下去心中那股激荡的情绪。

还是别看了,抓紧做正事比较重要。

黎烬安老实下来,不敢再让谢怀雪看她,先不说谢怀雪怎么样,反正她是受不住了。

按照功法上的图文,两人经常地变换姿势,感受着带有对方气息的灵力在自己体内流转,在达到顶峰时彻底拥有彼此。

颠倒偕鸾帐。

酣畅淋漓过后,黎烬安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去看满身痕迹的谢怀雪,声音微微喑哑地说话,“双修对于缓解你的寒毒很有用,我们多来几次,争取把寒毒压制到最低。”

谢怀雪浑身斑驳,思绪混乱,久久地停留在方才无限的颤栗之中。

“……好。”

黎烬安低声笑了笑,这人答应得倒是快,怕是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应下了什么。

不过没事,夜色还长,有的是时间让谢怀雪反应过来。

慢慢来,不着急。

黎烬安凤眸眯了眯,朝着谢怀雪的脖颈咬下去。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黎烬安心底那股深沉的欲望终于在谢怀雪身上得到了治疗。

河倾月落,馀欢未歇。

……

炽炘剑君在净亭道君的秘境中独酌,作为客人,她丝毫都不搭理此间主人,只是偶尔看向秘境各处景色的目光微妙且复杂。

净亭道君也不看她,喟叹一声,“你倒是坐得住。”

第94章 我不想给人当狗

坐不坐得住, 也坐下去了。

炽炘剑君没有理会净亭道君,给自己和她的酒杯满上,直白地说道:“我与你无话可说,你知道的, 若不是烬安和怀雪的结契大典, 你我永远都不会坐在此处喝上这顿酒。”

她的意思很简单, 从前她们之间联系的枢纽就是银月元君, 现在变成了黎烬安和谢怀雪, 除去这二者以外, 她们本该老死不相往来的。

净亭道君脸上惯常的浮于表面的表情隐去, 静静地注视着说完一句话就立马变成酒鬼,一副不要钱也不要命架势,使劲喝酒的炽炘剑君。

以前的炽炘剑君也是曾许人间第一流,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赤诚又热烈, 也曾一剑霜寒十四州,并不是如今死气沉沉,萎靡又颓废的酒鬼模样。

往日和现在,相差甚远。

好像是银月元君陨落之后, 炽炘的精气神就彻底垮下去, 不再对剑术精益求精,不再一心大道,不再过问世事, 一心喝酒, 偶尔还得为徒弟、徒孙善后, 看着像是被倒霉孩子气得跳脚,实则内心毫无波动。

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都被银月元君一并带走了。

澜沧大陆之大之精彩, 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把自己紧紧地禁锢在一个名为银月元君的牢笼里,画地为牢。

漫长的时光并未把炽炘剑君雕刻成别的模样,但她自顾自地推翻过去的自己,变成了谁都不认识的样子。

譬如现在,净亭道君看她总觉得有些模糊又陌生。

净亭道君想起往事,不由得沉默下来,猛地喝了一大口烈酒。

她不说话,炽炘剑君却突生谈性,平静问道:“你还记得银月的名字叫什么吗?”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被炽炘剑君说得极为阴阳怪气。

她的语气过于平淡,或许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但这个问题本身就很不友好,自带讽刺效果,修士的记性堪称是过目不忘,怎么可能会把故人的名字给忘记呢。

或者说是她们这一脉的人自带阴阳怪气的天赋,不怎么讨喜,但一定讨嫌。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