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要去哪?”

她僵硬了身体,浑身发抖。

天旋地转中,视野已换作天花板,万花筒般的漩涡中:小隐曾经的活泼、后来的冰冷、叛逆的挑衅、温情的濡慕……一帧帧出现在眩晕的脑海里,鲜活的色彩潮水般褪去,直至换作死气沉沉的黑白色。

就好像一切都是幻觉,从不曾真真切切在她生命里存在过。

身上传来凌虐般的动作,她死寂的眼神才定焦,一时欣喜于他没死,一时视他如恶灵。

把她压在床上,他恢复了暴徒本性:“我家暴你?是这样的家暴吗?”他肆意蹂躏她的身体,咬出一个个深深的血印,看到她受刑般哀嚎,勉强压下邪火,迅速撕开避孕套套在阴茎上,挺身突入她干涩的身体,把她肏出血来,律动中一次次掐住她窒息直至眼底泛白,又一次次撒手,折磨得她虚汗淋漓、死去活来,在她虚脱无望的眼神中给予致命一击:“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十六年前你在医院抛下我的帐还没跟你算呢,姐姐。”

“我爬在地上求你不要走,你还是走了,我打了钢钉,脚踝好疼啊。”他欣赏着她难以名状的惊惧表情,终于心平气顺,虎口这次没松,她得以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少年端着一杯水,“妈,你醒了?刚才你睡觉出了很多汗,又胡言乱语了。”

“别、别过来!”沈琼瑛害怕地扑腾着,“你是沈瑾瑜!你是鬼!别靠近我!!”

“妈你又说胡话了,”少年只能把水放在床头柜,好奇走近,“我是沈隐啊,沈瑾瑜是谁?是我生父吗?”

“哈哈哈哈……”女人歇斯底里笑着:“你又在装了!又在装了!你别想骗我!禽兽!你就是沈瑾瑜!对、你脚踝有伤!我要告你!向警察揭发你!你脚踝就是证据!”

少年配合地抬起腿,露出光洁的脚踝。

女人拼命按捏,没听到一声痛呼,反而惹得少年笑起来:“妈你在做什么,我好痒啊哈哈哈……”

“你不是沈瑾瑜……你不是?”女人因为迷惘整个垮了下来,“那你是谁?”

少年捉过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无辜极了:“我是你的儿子沈隐,你看,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什么沈瑾瑜呢?”

“是、你是小隐、你是小隐……”女人恍如初醒,如释重负看向门窗,呜咽着:“没有沈瑾瑜,我刚才好害怕……真的……”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来,蛰得乳房上的血印生疼,“怎么回事,我好疼,我被欺负了……”她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下体,刺痛提醒着她零星残忍的画面,她捂着头部委屈不解:“小隐……你强奸我了?你为什么这么对妈妈?”

“沈隐”耐心解释着:“不是我,你想想,我是你从小带到大的,我很乖的对吧?我怎么会伤害你呢?”他温柔把她抱进怀里,“是贺璧,一个曾叫贺玺的人,他才是当年和沈瑾瑜一起欺负你的人,他回来了,他来抓你的。你仔细想想,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贺璧?贺玺……”她立即痛苦地先捂住脸,又捂紧头部:“不要!不要碰我!别打我别碰我”

“不碰你不碰你……”他安抚地拍拍,直到她慢慢停止啜泣,这才拿出两颗白色小药片:“乖,吃药了,瞧你最近不吃药,幻觉又加重了。”

见她迟疑,他端过水喂她,“一片不行就吃两片,吃过药就好了,就不会总把我当成他,还产生幻觉了……儿子怎么可能强奸妈妈呢?还是说你在暗暗期待?以后不要满世界嚷嚷了,没有这种事,警察都笑了,你的脸丢尽了,现在全云海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臆想乱伦的疯女人,你以后少出门走动,会有人指指点点笑话你的……”

“我没有……我不是……”她只觉全世界的恶意森森袭来,到处都是流言蜚语,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