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孤单单地坐着。”
西屏盯着他看了会,觉得感动,鼻子一酸,也想叫他放心些,“我缺一双羊皮靴,你在外面看到有现成的,替我买一双,我穿着就不怕踩雪了。”说着朝他伸出手,“那帽子给我。”
时修忙递给她,又去找了柄镜子来给她照,“你戴灰色的倒俏皮些。”
她一照镜子,果然如此,不像白的那样单调,“你倒很会看嚜。”
时修凑去亲她,嘴巴刚碰在一起,君悦打发过来的丫头进来了,他忙起身转到墙根下去,又扭着头看那丫头,不知人家瞧见了没有。
那丫头只顾着咋咋呼呼地说:“梁家大小姐来了,才去给太太请了安,现在我们屋里说话呢,大奶奶叫我来请姑娘一起去说话。”
这两日连下人们对她的称呼也渐渐改了口了,从前叫“姨太太”,现今慢慢都叫了“姑娘”,西屏听见微微有些脸红起来,点头答应着,“我一会换了衣裳就过去。”
待丫头出去,扭头看时修,“叫我‘姑娘’是不是你娘的意思?你娘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
时修得意笑道:“要是我娘没和你说,那一定是大嫂的吩咐。这可好了,连大哥大嫂都站在我这头,爹想不答应也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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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 番外·议亲(五)
◎焐脚。◎
西屏倒不怎样心焦自己的事, 因为知道姚淳最终会妥协的,他说到底也是个心善之人。眼下当务之急,却是南台的婚事,梁有鱼今日过来, 多半不是单为来和她们说话, 可惜南台今日受县衙一个主簿之邀, 上他们家坐席去了。
时修走后, 她换了衣裳往君悦房中去,园中雪压枝低, 路上有婆子拿着长扫帚开路, 到处是沙沙的声音, 听起来分外悦耳。果然出来走走也不是坏事, 冷空气虽然凛然,倒新鲜。
踅入那屋里,一股暖烘烘的热气包裹过来,见有鱼一副明艳鲜亮的打扮, 活像一簇冬日里错开的春花。西屏进门便赞她一句, “唷,鱼姑娘今日穿这身衣裳真是好看,这头也梳得好。”
君悦还不知有鱼与南台相看之事,只呵呵笑道:“我也说呢,近一年不见,好像越发减岁数了!人家都说我长不大, 我看她才是长不大!你吃过早饭了么?”
西屏点头, 摘下那灰鼠暖毛, 坐到熏笼前呢, “我在自己屋里吃的。要过年了, 有鱼近日不忙着走亲串友么?”
“这不就走到你们家来了?”有鱼笑着咬住唇,没忍住问:“我才刚到的时候,看见你们门前小厮在忙着牵马,好几匹马呢,谁出去了?”
君悦道:“老爷和时重他们都出去了,近来受的请多。”
“姜三爷呢?他新来上任,也忙?”
“姜三爷也有许多应酬呢。”君悦说完,见她脸上毫不遮掩着一片失落,不大明白,只好看向西屏。西屏暗中使了记眼色给她,她一双眼珠子转了又转,方才明白过来,“哦唷!原来你不是专程来瞧我们的!”
有鱼嗔她一眼,向西屏道:“姨太太,你瞧这个人,不识好人心,她从杭州回来,我不是专程来瞧她的是瞧谁?枉我们素日的情谊!”
君悦忙道:“嗳,你可不许管屏儿叫姨太太,现今我们家里都不这样叫了,给你一叫,辈分又叫乱了。”
有鱼稀里糊涂,“为什么?”
“你别管为什么,反正你不要这样叫,往后你自然就能知道为什么。”
有鱼犹豫地看着西屏,“那我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