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迟少主深刻贯彻贵族式高傲,两臂一抱便扎根在了原地。
身后的脚步声停下,再次开口的云寒客依旧在她身后,还在闹小情绪的迟简以为云寒客会大大给她一个脑瓜嘣,便一早就紧逼双眼咬牙等待。
结果她却没有等到这等物理暴击。
“不吃?”云寒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待迟简坚定点头,一只手便从迟简身后穿过轻扣在了脖颈,微微将其抬高。
带香的吐息从耳边一直传到侧脸,迟简浑身紧绷,但是脑袋里却再次飞扬起不争气的想法。
艰难地进行了吞咽,迟简听到身侧传来轻笑,她如被惑般想要转头,但却被那人接下来的话语钉在了原地。
“弄哭穿开裆裤的算什么本事”,软舌濡湿耳廓,淡漠的话语却如妖言,“有本事你弄哭我啊。”
嗡。
雷霆大杖直冲迟简的脑袋而来,击碎了她的所有逻辑,恍惚间她好像漂浮在虚无的黑暗中,只能听到徐翠着急的呼声,
“哥哥,姐姐怎么了,姐姐没事吧!姐姐流鼻血了!哥哥!哥哥!”
更冷漠的声音似是从远古传来:“不用管她……”
……
一刻钟后,一只鼻子里堵着纸巾的迟简狼狈地巴拉着碗中的饺子,身侧坐着满脸柔和笑意的云寒客,此时他正在和徐翠谈笑。
窗外的夜早已降临,而风雪或许是为了给冬至另添一抹颜色而纷飞,屋外的矮墙与树梢同时被渲染成白色,冷月将名为希望的星子散落于每一家温暖的小院。
屋内暖光热炕,不论大人小孩都将小脸吃的通红,热气将带霜的玻璃氤氲上雾气,满屋里好像只剩幸福二字。
饭过半晌,徐翠纠结之后开口道:
“姐姐,今晚你和哥哥睡在偏房……好吗?”
迟简:“???!!!”
你之前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原本我是想和你睡到里屋,但是……”
“东东晚上说不定会尿床,而且我还怕他晚上会哭。”看着迟简惊诧的目光,徐翠急忙地给迟简解释。
“姐姐你放心,哥哥和我说了,我会给你们铺两面被子,姐姐……”
小孩儿小心翼翼地言出:“实在,实在不行,我就去带东东睡柴房,柴房也很热的,姐姐……”
才十岁出头的小孩儿费尽脑筋给迟简做解释,而闻言的迟简第一反应竟是抬头看向云寒客,看着那人仍然端坐着且气定神闲地吃着饺子的样子,她就能够笃定这其中绝对有这小坏蛋的推波。
“没事”,深叹一口气,迟简咬牙道,“你和东东睡里屋,我去和你哥哥去睡侧屋。”
看着小孩儿的眼睛,迟简只能安抚地顺了顺她的小脑袋。
“你不用内疚,这是我和你哥哥提前就商量好的。”
……
晚饭后,迟简僵硬地坐在房间内,身后的暖炕上整齐并排铺着两床被子,但因这小炕先前只睡云寒客一人,所以面积并没有多大。
所以她当时为什么要答应云寒客住下来陪他回忆往昔。
现在她从头到尾都被这一大一小两个小坏蛋给算计了个彻底。
想到云寒客今日如妖魔般缠在自己耳边轻叹时的模样,迟简觉得自己现在芒刺在背的难受。
她不能碰云寒客,不能,千万不能,这是她的初心,也是她不剩多少的良心。
“不能,千万不能,你要争气啊迟简,不能不能。”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云寒客此时正帮着徐翠收拾锅碗,只留迟简一人在空旷的屋内来回踱步,又是小声喃喃,像是在催眠自己一般,一会又是大背大悲咒,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