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亭就跪在他身边,不停地叫他名字。
他从没有这么执着过,一声接着一声,不敢停下。
他怕自己停下来,祁索便会因为没人拉住他,再也不会醒过来。
祁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手,铁钳一样的力度,紧紧抓着舒柏亭,舒柏亭却没有感觉到痛,他不记得自己叫了祁索的名字叫了多久,直到声音变得越来越沙哑,祁索才终于睁开眼睛。
一周前,祁索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撑起身子去开床头的灯,栗色头发顺滑,身体干干净净,什么伤痕都没有。
他摸过祁索的头发,然后祁索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舒柏亭那一瞬间觉得只要祁索想要,自己什么都能给他。
他爱上祁索了,想要把祁索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会比祁索身边的任何人都还要爱他,让他一辈子都是那个张扬的小少爷。
但现在因为他的疏忽,祁索满头是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眯着一只眼睛看他,眼神里光亮不再,取而代之的都是害怕和闪避。
祁索被抬上救护车时脑袋动了动,想要找舒柏亭在哪,一片混乱中,舒柏亭浑身是血地站在一旁,眼神紧紧跟随祁索,却没有跟着上救护车。
祁索张了张嘴,“舒…”
余光里祁索看到舒柏亭转过身,走向警车,祁宴跳上来,坐到祁索身边,冲司机道:“开车!”
车门“砰”地一声合上,将舒柏亭阻隔在外,祁宴拉住祁索的手,急切地在说些什么,但祁索已经不想再看,松弛了意识,跌入新一轮的昏迷。
第26章 不敢触碰
祁索昏迷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清晨转醒。
他醒过来的时候李君宁坐在他身边,见他醒了,立刻按了铃,转身去叫外头的人:“宴哥!小索醒了!”
然后祁宴推门而入,电话还挂在耳边,匆匆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祁索戴着氧气面罩,眼睛很肿,没办法睁开,只能微眯着看面前的两个人。
然后是兵荒马乱的检查和换药,李君宁用棉签蘸了点水给祁索喝下,祁索才缓过来一点,他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身体一时吃不消。
祁宴也吓坏了,平时神出鬼没,这几天却一直寸步不离地陪在医院里,李君宁附在祁索耳边说话,“果然是宝贝弟弟,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宴哥这个样子,胡茬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