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小心观察着我的神色,我想起来昨晚邱默筠的叮嘱,于是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见状,邱月棠的眼眸立刻红了,好似突生无限委屈,一把扑倒我怀里,“老公……我好想你……我爱你……”
我抱着他近乎形销骨立的身体,觉得有一点硌手,等他呜咽抱了片刻后拍了拍他后背,示意他起来。
“我先去洗漱了。”
邱月棠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起来想亦步亦趋跟着我,但见我不太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就定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走进浴室。
温热水流冲刷着指节,我低头看着光洁双手,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不久前的纵情痕迹在邱默筠购置的强效愈合剂的作用下彻底消失,连后颈的齿痕都无影无踪,没有一点可以被邱月棠发现的证据。
“明天阿棠就回来了,我再强调一遍,不要让他伤心。”
发情时抵死缠绵皮肉相黏的alpha衣冠整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镜框后的瑞凤眼如一个月前的疏离和冷淡。
他说:“你听话,那么,就不会有第二次管教。”
我没说话,看着他无情离开,看着他从容不迫地从背德的混乱交媾中抽身而出。
和女婿赤裸相对疯狂做爱后,居然真的可以若无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相信他的自控力会这么强。
人怎么能操控自己的情感呢,人只会被情感奴役。
从浴室出来时,邱月棠不在卧室,我听到门外传来他说话的声音。
走廊里,他正满脸喜色地和邱默筠说话,像个幼稚炫耀的小孩子,“爸爸!老公真的对我变好了!你是怎么说服老公的啊,爸爸你好厉害!”
西装革履的男人正面带温和地看着他,余光察觉走出来的我,深沉眼眸倏地瞥过来。
我也看着他,无声对视间暗流涌动。
几秒后,我率先移开视线,看着邱月棠,带着笑,“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平和的态度和婚前别无二致,再不复婚后的冷漠抵触,这让邱月棠更加肯定了邱默筠对我的有限管教。
他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立刻丢下邱默筠跑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激动得面色泛红。
“没说什么……老公,你收拾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我没反应过来,“回去?”
邱月棠疑惑地看着我,“是啊,回我们的地方。爸爸工作好忙的,我们就不打扰他了吧。”
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我都已经忘了主楼并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邱默筠为了更好地管教我才让我在这里住,现在邱月棠回来了,我当然要和他回到属于我们的别墅。
我没有立刻回答,下意识抬眼看向邱默筠。
他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缓声道:“阿棠回来了,你就好好陪他吧,过几天再去公司也不迟。”
这话是默许了让我离开。
从鲜少见面的里间别墅搬到主楼,从客房到主卧旁的管教室,再到他的床上。
从亲疏分离到上下位的管教关系,从我赤身裸体跪在他面前到他抚摸我,再到负距离的插入和征服。
已经深入到高潮迭起的肉体关系了,又要一步步后退,退出他的主楼,退出他的视线,退出他波澜微起的心。
不可能。
我微笑着顺从回答:“好啊,我会好好陪乐棠的。”
时隔一个多月回到我和邱月棠的别墅,居然有种陌生感,他寸步不离地黏着我,撒娇抱怨疗养院里的冰冷疗程和无趣生活。
说话时,他紧紧凝视着我,带着几分隐蔽的观察。
我则听从邱默筠的命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