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今晚在宿舍睡觉,好好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再带到租住的地方,但现在和吴奉聊崩了,再待下去两个人都不高兴,待着也不自在。
我余怒未消地找到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说了那番不好听的话,吴奉还端坐在原位置,静寂得如同一尊了无生机的雕塑。
他看着我收拾东西,半晌,出声。
“你就这么喜欢他?”
我假装没听到,背对着他蹲着收拾衣服,几分钟后面前一暗。
不知何时他站在我面前,低着头,逆光的英俊面容笼罩在暗色中,一双眼眸紧锁住我。
不言不语的氛围有点奇怪,我还气他刚才贬低月棠,没好气地推了一下他笔直的裤腿。
“你挡到我了。”
他一动不动。
我正艰难地伸手绕过他去拿鞋盒,头上忽然一凉,什么东西沿着脖颈流下来,下意识一摸,黏糊糊湿漉漉的液体散发着果香。
意识到他居然把酒泼到我头上,我不敢置信,几乎以为是错觉。
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吴奉还维持着倾倒酒瓶的动作,他见我抬头看他,手腕一转,剩下的酒水毫不留情尽数泼在了我脸上。
我猝不及防地闭上眼,果香味愈发浓烈,浸湿了我的眼睫、面颊、嘴唇,还弄脏了我的衣服。
被羞辱的怒火蹭蹭上涨,冲破理智,我破口大骂,“你疯了!你在干什么啊!”
怕酒水进眼,我还闭着眼,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忽而炙热气息逼近,他也蹲下身,掐着我面颊的指节用力得挤出鼓鼓颊肉,颊骨生疼。
他的语气很淡,“我在喝酒。”
莫名其妙的话在他过分的行径后更令我怒火中烧,然而下一秒,潮湿的面颊传来濡湿的触感。
我一颤,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他在亲我。
年轻alpha的嘴唇没有月棠那样柔软,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沿着酒水痕迹,轻轻摩挲着我的唇瓣。
掺着酒意的呢喃如同醉后失言,可度数这么低,他不可能喝醉。
“我试过了,试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你相处,可我看到你那么客气,并不高兴,看到你和omega在一起,我也很不痛快。”
这些心事困扰了他良久,他的眉眼间浮出爱欲的愁绪,夹杂着罕见的阴沉。
而我被他近乎告白的真情惊住。
我心跳得很快,不知所措,可我很快清醒,他的尊严不会允许他强人所难,更不允许他成为一对恋人的第三者。
我还不值得他这样自毁声誉。
果然,他重重吻痛我嘴唇,舌尖挤进来,含糊地低声说:“最后一次。”
在他顺势将我往后推,靠住床尾,然后手掌摸上我的身体时,我明白了他说的最后一次。
我脸色一变,立刻抗拒,“不行!我已经有阿棠了!你不能……”
不想听到不如意的强烈拒绝,他捂住了我的嘴,并不需要我的应允。
或许是第一次表现得这样霸道,alpha信息素涌没,他一向温和的声音涌出陌生的决然。
“过了今晚,我就放下你。”
被校草攻(强制肉)
皮肤上倾倒的酒水逐渐变干,我的心也紧紧收缩,半惊半怒地看着吴奉。
“吴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们都清楚他没有醉。
如同貌似常年无坚不摧的冰面,实际内里翻滚不休,震颤不止,于是终于裂痕横生,一寸寸的无声危险正从他狂热神情与燃烫眼眸中蔓延。
这一刻,他颠覆了我对他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