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也许是害羞,慢慢就会逐渐向我敞开的。
记挂着吴奉的要求,我提前和月棠解释过,于是陪他吃完晚饭,晚上就回了宿舍。
这几天我几乎没回过宿舍,景元河乱糟糟的脏衣服堆到椅子上,地面也不怎么干净了,显然没了我,他们是不会做卫生的。
我任劳任怨地挽起袖子清理打扰,到了十点多,吴奉才回来。
他看到我果真回宿舍了,面上露出微笑,我看只有他一个人,问:“景元河呢?他又不回宿舍吗?”
“他昨天离开宿城,回家了。”
最后一年没有课程,我们还留在学校无非是为了写论文或者实习。
吴奉是因为身兼数职,暂时脱不开身,也留在了学校,而景元河则来去自如。
我点点头,“我先去冲个澡,一身汗。”
吴奉嗯了一声。
冲洗完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换下今天外出的衣服,像是我进去后他就一直坐在靠窗的桌前,只不过桌上多了一瓶酒,倒进了两个玻璃杯里。
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一点,失焦的眼眸像蒙着一层雾,看不出在想什么,侧脸完美得令人不禁屏住呼吸。
听到声响,他抬起眼,“喝酒吗?”
“别人送了一瓶果酒,度数很低,要尝尝吗?”
虽是询问,他已经把倒好的一杯推到了对面的空位上,示意我尝。
我本来不太想喝,但听他说是度数很低的果酒,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醇香诱人,这几天奔波又实在精疲力尽,身心都迫切需要一场休息。
于是我没有推辞,尝了一口,惊喜地舔舔嘴唇,“好喝诶,甜甜的。”
酒精味道很淡,我放下心,找到手机坐下来,“我下午把钱还给你了,你怎么还没收啊。”
“一会儿收。”
他端坐,靠着椅背,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我,不紧不慢地问:“你借钱是去租房子吗?”
见我点头,他又追问:“和那个omega?”
我又点头。
见状,他安静片刻,唇角扬起一抹习惯性的笑意,又收敛住,形状优美的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他喝完了手中那杯酒,又倒了半杯。
看他没再发问,我想了想,主动解释:“阿棠他比较缺乏安全感,不想异地恋,就过来找我了。反正最后一年快毕业了,租的房子又很近,我和他住在学校外面也挺方便的。”
我以为他在不满于我的缺失给他造成的生活不便,“我会隔几天回来打扫卫生的,你们的脏衣服就放到原来的地方,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用管。”
滔滔不绝的安排却让吴奉眉心微皱眉,他有点不高兴,深色眼眸微暗。
“我没当你是佣人。”
我一怔。
等这句话等得可真不容易,但和上辈子又有什么不同呢,他没当我是佣人,也没当我是朋友。
不想在这种事上多费无用的口舌,我笑了一下,专心品尝清凛果酒。
喝了两口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吴奉给我的是他的杯子,纹路如冰山一般曲折,液体盛在透明的杯身中如同蓄势待发的融融火山。
吴奉看起来平易近人,只在某些地方会流露出富贵的习惯。
他有一个柜子里摆着很多个喜欢的杯子,不许别人用,我平时给他擦拭的时候都十足小心。
心里一动,我瞥了他一眼。
他正看着我,神色很淡,也什么话都说。
我就假装没发觉,喝完杯中果酒正要起身结束,他忽而开口。
“那个omega,和你不合适。”
我一愣,下意识问:“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