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焕自是不信,好好的毒.药怎么就成了那种药了。“您是不是搞错了?据我所知,这该是老鼠.药一类的,因为之前同僚府中有猫误沾此水,当场毙命。”

孙郎中是个急性子,从没有人敢当面质疑她的医术,连连摆手:“不可能,我从师傅那里见过一次断崖草,只是一回,这味道就永生难忘,绝无可能闻错。大人不信,老朽这就试给您看。只是大人别心疼。”说着,她就往自己嘴里倒了几滴。杨思焕都来不及制止。

这还不算,这郎中将秋秋抓过来,往他嘴里也滴了几滴。

“大人请看,这药本是给女子用的,男子误食玉杵当起,立竿见影。”

杨思焕愣了愣,看着秋秋红着脸跑走了。

“这药是按滴用的,若不小心喝下一整瓶,轻则浑身起疹子。呶,就像大人这样,重则鼻血狂流不止。”孙郎中抱拳,再一次意味深长地将杨思焕打量一通:“大人日后还是悠着点,告辞。”

第70章 不要紧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考验, 杨思焕不禁苦笑,可如今朱承启已顺利登上宝座,还要整这么一出, 究竟这意义何在?

杨思焕轻叹一口气, 心里五味杂陈, 她坐在椅子上, 沉思良久。周世景推门进来, 手上端了一个漆盘,里面码了纱布和刚煮好的药。

周世景把盘子搁在长几上,杨思焕很自觉地去取来准备喝, 她刚吹了几下,周世景就抬手制止她:“是外用的。”说着拿纱布蘸了药汤, 稍稍拧了拧,细细为她擦脸。

他半低着头,微微皱着眉头, 一丝不苟地蘸药水。杨思焕想起方才郎中说得话, 脸越发红起来。

那时候周世景就在外面,多半是听到了:自己的妻主, 年纪轻轻就吃那种药。但他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地给她擦药。

周世景的动作很轻, 背光低眉, 平静的侧脸没有了少年的青涩, 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起来倒愈显俊朗。

看着这样的周世景,杨思焕只觉得口干舌燥, 什么都行, 为什么偏偏拿那种药来试她?

算起来,两个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行房事了。

当时郎中来给周世景看诊时, 周世景是昏迷着的,刘氏将郎中的吩咐传达给女儿却没跟女婿说。

两个人分房睡了几天,文叔就担心夫妻俩感情不和,旁敲侧击地提醒刘氏去劝。文叔虽跟着刘氏好几年,算是他身边的老人了,但总归是外人,刘氏就没将当中的原由告诉文叔。

后来为了避免下人误会夫妻感情不和,杨思焕就回房睡,她尚年轻,精力旺盛,多少次忍不住伸手去抓身边人的手,刚翻身压过去想起郎中的交代,立马就没了兴趣,疲乏地躺回去,仰面朝天直叹气。

周世景是不知道郎中的嘱咐的,有时也会低声安慰几句,把她搂在怀里说:“累了就休息,我不介意。”

到这里杨思焕才明白,原来周世景还不晓得他自己体虚一事,她的克制只是因为心疼他,而他却误以为是她不行。

听到周世景那样说,杨思焕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决心就此逗逗他。

“衙门事多,最近一直提不起兴趣......对不住了。”

月光下竹影婆娑,周遭昏暗一片,杨思焕抬头,看不清周世景的神情,头顶传来温润的嗓音:“不要紧,慢慢来。”然后转开话题,柔声给她分享自己最近看过的杂书。

“我说过我不介意,你这样又是何苦?”周世景出声打断杨思焕的神思,一下子把她拉回现实。

话音刚落,她不禁笑了,看着周世景复杂的眼神,眼神中满是心疼,也有无奈和忧心,杨思焕因此笑得愈发明快起来。

这夜杨思焕对周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