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答应了他:“我会的。”
五月的午后,天气格外闷热,庙里没多少香客。
腿了色的匾额上看不清字迹。杨思焕抬脚迈入大堂,扔一把铜钱到木匣里。想上香,却见旁边的香盒是空的。
历多年所,城隍雕塑掉漆严重,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
护院的老翁听着铜钱声迎出来,看到有香客正盯着雕塑望得出神,似乎颇有所感。
他于是悄悄将这香客打量一通,见她穿了件布衫,系了同色发带,同不远处书院的学生并无二致,便出声道:“已经很久没人施过香油了。小相人要上香吗?”
“相人”是对秀才的尊称。县学里的学生多未通过童试,离秀才还远,但她们一般很乐意听人唤她们作“相人”。
杨思焕转过头:“是,还有吗?”
“三文钱一根。”
杨思焕摸着袖袋,犹豫了一下,问老翁:“这钱会用来修葺寺庙吗?”
他笑了:“修庙?这些哪里够啊...不过小老头无儿无女,要这钱也无用,吃穿用度也花不了几个,余下的添些香烛罢了。”
杨思焕颔首,然后取了一两角银给她。“晚辈要在这庙里斋宿几日,烦请翁翁多备两份斋饭。”
老翁听了这话,上前两步,再次将杨思焕细细打量过:“莫非......阁下就是新任的知县大人?”
杨思焕抿唇微微一笑:“正是晚辈,不知这庙里,可还有落脚的地方?”
老翁讶异的半张着嘴,半晌才缓过神,他没想到新来的知县这样年轻,忙道:“有的,有的。小老儿这就去安排。”
一番推辞之后,老人家还是收下了银子。但这庙里伙食着实清淡,晚上春春端了一碗粥来,碗上的豁口亦让人看着就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