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在陈见津的手下剧烈地起伏。

但他紧抿着唇,不回答陈见津的诘问,将头偏向另一边。

陈见津像顽劣的小孩,恶劣地捏住了陈拾的鼻子,残忍地掠夺了对方的呼吸,他将陈拾的下掐住,扭了过来,薄唇轻勾;

“回答我。”

陈拾仿佛一个任凭怎样都不会动遥的顽石,他沉默地望着陈见津的眼睛,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原本还带着调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陈见津兴致乏乏地从陈拾的身上下来,用手绕着脸旁的长发,拿出手机刷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

实则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放空,陈拾则以为陈见津对他的拷问结束了,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开车。

“我不会离开法院的,我很喜欢黎文礼,是想和他结婚的那种喜欢。”

陈见津冷不丁地开口,耳畔传来尖锐的刹车声,陈见津是身体不自觉的前倾,眼见得就要撞上车的前桌。

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陈见津睁开紧闭着的眼,额前是陈拾柔软带着薄茧的手。

他转头看向陈拾,对方的小狗眼里满是受伤的怔愣,眼眶泛红,眼里好像起了一层大雾。

绿灯已经亮了,后面车的鸣笛声嘈杂非常,但陈拾满脑子都是陈见津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像疯了一样地抓住陈见津的手,手指宛如游蛇一样向对方的经脉处移去,绝望与期冀同时在他的脸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