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约而同地想。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陈见津起身,微微低头,好整以待地看着眼神闪躲的陈拾,对方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
“你吃我的,用我的,怎么不是我的人了呢?”
说完,还没等陈见津补上一句,就急匆匆的拿起陈见津的公文包,一把甩到肩上,酷酷地转身,声音扭捏傲娇:
“走了,接你下班。”
陈见津看着对方快步走的身影,挑眉,而后也跟了上去。
越雪池脚上踩着高跟鞋,他看着怔愣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他们的黎文礼,眯眼,有些不满地磨了磨牙,做了一个鬼脸。
“快点。”
陈见津冷淡的催促声从前面传来,越雪池像听到主人吹哨的狗一样,立刻小步地跑了过去。
车开到了医院门口,陈拾向医院门口的下属招了招手,示意着他将越雪池带过去做产检。
越雪池恋恋不舍地下车,一步三回头,久久地站在车前不愿离开。
无奈地叹了口气,陈见津拉下车窗,头探出去一半。
看着越雪池像冬眠的蛇一样,呆呆地看着自己,他只能扯住对方裙子脖颈处的蝴蝶结。
轻轻一拉,就像拆礼物一样,蝴蝶结松开,越雪池也被拉的弯下腰来,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不喜欢轻柔的对待方式,可越雪池却从这转瞬即逝的触碰里品出了甜味,心脏鼓胀,后知后觉地绯红攀上脸颊。
借着那双湛蓝清澈的眼睛,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窘态,久违的廉耻心突然长了出来,越雪池匆忙地转身,快步走进医院。
“你把所有人都迷的神魂颠倒。”
陈拾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则从车里取出来一根烟,递过去给陈见津。
“咔嘣”一声,打火机打开,陈拾叼着烟,隔着缓缓升起的白雾,不知在想什么。
陈见津侧过身,反身到陈拾的上方,长发抵着车顶,双腿紧紧与陈拾的腿紧紧的贴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让陈拾莫名地感到灼热,像在被炙烤。
湛蓝色的眼睛就这样隔着蒙蒙的烟雾,静静地盯着陈拾,俯身,火光在他的眼底跳动。
陈见津没有抽烟,只是任凭烟在两指间燃烧,漫不经心地问:
“那我迷倒的人里面,有你吗?”
听到这句话,陈拾的呼吸一下子屏住,小狗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见津,一旁燃烧着的烟就像抢答的倒计时,越来越短,也预示着陈见津的耐心即将消失殆尽。
陈拾张了张嘴,想要告诉陈见津,他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早就难以抑制地沉沦在这场以爱为名的豪赌里。
无论赌徒是谁,赢的庄家永远只有陈见津一个。
“回答我。”
看着身下的人久久的不回答,陈见津皱眉,手指轻轻弹了下烟蒂,烟灰像雪一样洋洋洒洒地飘下,落到陈拾裸露的皮肤上。
纵使被烫地浑身颤抖,陈拾仍咬着唇,将头瞥向另一边,宁死不说出陈见津想要的答案,只是哑着嗓子说:
“我已经给你换了份工作,你不适合法院。”
生硬的话题转移方式,甚至还直接跳过自己做了决定,处处都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陈见津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扯着陈拾的狼尾,不解又轻蔑地问:
“请问陈先生,你是我的什么人?”
“谁允许你随便替我做决定了?
“又是谁把你养成了这种口不对心的坏习惯?”
第35章
质问的氛围在狭窄的车里弥漫,陈拾感觉到自己像搁浅的鱼一样,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