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泡在冷水里的人,发出嘶嘶的声音,打了个寒蝉,那双棕色的蜜糖眸子里满是委屈。

陈见津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外面的枪击与尖叫声依然没有停止,他扶额小憩,如蝶翼的睫毛轻轻地落下,脑子里却在清明地想着对策。

带着冰冷刺骨的水汽的双臂,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刻还上了他,他的背后爬上了一只湿漉漉的男水鬼,陈见津被冻地有些不耐,伸手想要摆脱他,鹤时序却恍若未觉,温热的吐息在陈见津的耳畔:

“我不想要冷静,我想要你。”

陈见津汗毛直直竖起,浑身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只能耐着性子和鹤时序推搡。

两人相互推搡间,他不慎跌坐在了床上,陈见津本想起身,却被鹤时序一手推倒,机械机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双手铐和脚铐,从床上的暗格里弹出,他的手腕与脚腕都被禁锢住了。

性情平和如陈见津,都不忍暗骂一句自己的运气,竟然误入了权贵的那种房间。

身上的人像软绵绵的羔羊一样,用柔软的羔羊毛蹭着自己,饥肠辘辘地渴求食物。

陈见津是个合格的牧羊人。

小羊羔明显是饿到了极致,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他投喂的烤肠的包装纸。

鹤时序是一位优秀的厨师,他先是给这根烤肠涂满了油。

那烤肠微熟了以后,再将两根泛着油光的烤肠互相摩擦着。

察觉到对方的手指,有往下的趋势,似乎要偷那好不容易煎来的烤肠。

陈见津立刻不满地将烤肠向上颠了颠,湛蓝色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波光盈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怕疼。”

鹤时序呆呆地怔愣了片刻,才缓缓地明白了陈见津的话。

他无奈地自己清洁。

他撑着陈见津腰间的肌肉,而后蹲下做饭。

两片白皙的面包片,夹住了一根分外粉嫩的烤肠,厨师鹤时序上上下下,炙烤烹饪着这道佳肴,房间里尽是二人因这道佳肴,发出的隐忍的叹息声。

在房间里的烹饪如火如荼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大力的敲门声。

“陈见津你没事把,有人说看见你进这个屋子了。”

陈见津立刻从美食中惊醒,他将头偏向门处,想要回应,却被上上下下的鹤时序,认为这是不专心与美食的行为,他捏着陈见津的下巴,将陈见津的头扭向自己,俯身wen了下去。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燕琛捂着中弹的肩膀,掏出了刚刚从门卫那里抢来的钥匙,打开了门。

但眼前的一幕,近乎让他肝目皆碎。

长发的美人无力地躺在床上,而赤身的污秽之人,正俯身亵渎这位圣洁的神明,没有瞬间的犹豫,他立刻冲了过去,揍上了鹤时序。

燕琛与鹤时序肉搏着,陈见津躺在床上,四周张望着,很快他便发现枕边有一根铁丝,他用舌尖抵着铁丝,而后用手臂慢慢蹭着那根铁丝,一点点向手的方向移过去。

那杯酒里的药在燕琛体内开始发作,他浑身开始发软发烫,肩上的疼痛被另一种微妙的感觉取代,终于一个不察,他被鹤时序击倒在地。

鹤时序用角落里的绳子将燕琛捆了起来,在陈见津要摆脱那禁锢的最后一刻,回到了他的位置。

燕琛难以忍受只能看着,拼命地想要摆脱绳索的束缚,但没有人顾及他的疼痛与感受,他只能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跪坐在一边,他想要嘶吼,让鹤时序滚开,可嘴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他一次次爬到床前,又一次次地被像垃圾一样踢走,到最后只能绝望而又沦陷地幻想鹤时序的位置,此时应该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逐渐停息,记者蜂拥而进的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