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到背后的人宛若男鬼般阴湿粘腻:
“今天是我很重要的日子,小津不要搞砸,好吗。”
身后的人浅笑盈盈,如绵羊般柔软的头发撒娇般地蹭了蹭陈见津的脸颊,对方吃定了陈见津看见这些共同的回忆后,便会对他这位刽子手产生怜惜,疑问句也变成了斩钉截铁的肯定句。
可鹤时序没料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肯定的回答,而是当头一棒,他意识模糊地倒在地板上,闭上眼前,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冷淡却又带着讽刺笑容地陈见津,对方整理好衣服,轻声回答:
“我不会搞砸的,因为今天不再是你的政治处女秀,而是我的。”
门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不知听到了多少的鹤岐,他没有先去关心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鹤时序,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仅仅一天就重新振作起来的猫咪。
似乎终于明白了权力与金钱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他一寸寸扫过少年西装下,近乎蓄势待发的肌肉,却只是两手一摊,显出自己的无害,甚至还侧身,为少年让出上台的道路。
“儿媳也是我们鹤家的嘛,替小鹤发言,我有什么必要阻拦呢。”
只是在陈见津经过时,这位看似温和儒雅的雅痞,笑意盈盈地在少年耳边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要是说的不好,可是要直接进监狱的呢。”
第8章
陈见津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长枪大炮和记者咄咄逼人的提问,他几乎立刻应激,想要后退,可在他的脚向后挪的那一刻,他闭了闭眼,想到了欲将他除之后快的鹤岐,只能咬着牙踏上了台阶。
聚光灯下,少年长发束起成一个低马尾,垂在腰间,穿着的西服是最简单的款式,却无端的显出矜贵,湛蓝色的眼睛垂眸望着众人,雌雄莫辨的脸,美得让在场恶意提问的记者都屏住呼吸,停下了提问,但闪光灯却如雨般更加猛烈。
他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那些镜头一眨不眨,缓缓地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人们沉溺于少年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中,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陈见津整理了一下因推搡而起皱的衣服,拿起了话筒:
“大家好,我是陈见津,来自贫民窟,还是少数民族,非常感谢鹤家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能在公众面前发言。”
说着,灯光洒向了角落里的鹤岐,鹤岐笑而不语,只是鼓掌,像是真为这样一位小辈骄傲一样。
陈见津没有回头,但他知道那双棕色眼眸里的绝不是欣慰而是恶意。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从小我就是流浪的孤儿,如果没有鹤家对反歧视法的大力推行,也许我永远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接受高等教育,而也是鹤家拨下来的资金,让那些下城区能得到改善,但是”
反歧视法的推行,并没有改善教育资源不平衡的问题,大多数如他的孩子,也没办法进入真正的大学,而是早早的成为了廉价劳动力,那些资金带来的改善也只局限于下城区高官的宅邸。
陈见津话锋一转,却被鹤岐强行的打断,那些未尽的话语只能被陈见津咽尽肚子里,他垂下眼睫,任凭鹤岐将自己作为“干儿子”介绍给世家和媒体。
他端着酒杯,宛如真的是一位翩翩公子,轻抿红酒,眉眼多情,与那些世家公子逗趣,与大族小姐传情,陈见津仿佛天生属于名利场,在纸醉金迷里如鱼得水。
鹤岐走到这位贵公子的身边,揽过他的肩,眉眼儒雅随和,他的耳畔是带着烟草味的吐息:
“以色侍人,可难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