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璧一把将药瓶都揣进怀里,面色不耐转身就走,“我懂!”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眼神微眯,“你快点治好她,我要跟她结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回去的路上,沈琼瑛和贺璧之间有些沉闷。
沈琼瑛几次欲言又止,因为贺璧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无法脱口而出。
直到在她家楼下停下来,两人一时都没有动。
“你……该好好休息了。”沈琼瑛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轻声说。
贺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我不想和你分开,害怕失去你,太焦虑了,我睡不着。”
沈琼瑛差点心软,想要邀他上楼。有她在,他一定能睡个好觉。而且沈隐也不在……
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对于性的抗拒,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能自行解开。又或者像是塑料的降解一样,需要很久很久。
她有心想要答应宁睿的提议,但是又不得不顾忌到贺璧的感受。
哪怕真的跟妇科检查无异,这种事也不该瞒着他。
而想想那种过程,要让两个都“不行”的人变成“行”,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做法,也知道是氛围有些暧昧亲密、破坏秩序、不合规矩的。
“贺璧,要不我们……”她犹豫着,咬了咬唇。
“不行,我不答应!”贺璧沉沉地看着她,“我不同意分手。你刚刚和我在一起,就要出尔反尔吗?”
沈琼瑛站在他的立场想想,那确实挺过分的。
她突然抬头,看向他,或许是他的坚持和卑微让她有些动容,她开始考虑起那种可能性,“如果一辈子不做爱,你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吗?”如果婚姻注定如此,那她也并非不能忍耐,但即使她愿意为了他放弃治疗,却并非所有男人都能接受无性的生活。
而话音出口的时候,她恍惚了片刻,连“做爱”这样的词汇她都能免疫说出口了,可见宁睿的羞耻疗法并非没有效果。
贺璧犹豫了下,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如果她问的是他会不会因此出轨,他其实可以直截了当地否定因为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但是如果是问他能否一辈子不碰她,那很难讲。
四年已经几乎耗尽了他的忍耐力极限。他怕自己会有无法自控的时候,会像那天一样,在刺激之下,强行要她。
事实上,瑛瑛善解人意以为他是一时曲解她欲迎还拒,但他自己知道,若不是沈隐的出现,他会一直做到最后,不管她如何呼救挣扎,都无法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