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愿是陪她等到地老天荒,可是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困兽,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是否服从。
即使他信誓旦旦可以陪她等,但他自己都拿不准那是多久。
他可以对她有无数个秘密,却唯独在婚姻这一点上,他很虔诚,不想让她感觉到欺骗。
看出了他的犹豫,她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在情理之中。
“那如果……我们三五年后再结婚,你是否接受?”她想起了宁睿对她自愈恢复期的保守推测,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贺璧这次没有犹豫,“我想和你尽快结婚,最好是一年内。”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那个人……
他想嗫嚅些什么来解释,却又似乎无从说起,最终只能跟她在车内相对无言。
两个问题的矛盾,已经彻底宣告两人此时的不可能。沈琼瑛不得不放弃勉力凑合一段婚姻的可能性,正视宁睿提议的方案。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这个无言的答案依然在她意料之中。似乎没有男人可以忍耐这样的女人。而她自己,也并不想被幽闭在这种状态里,日复一日萧条坐镇冷宫,还没享受过女人绽放的快乐。
也是宁睿的话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她意识到自己也是有需求的,是可以大声说出需求的。
她不再跟他商量,而是平静述说着决定:“我们暂时分开只是暂时,等我这个疗程结束,”到时候她会和他坦白,愿不愿继续随他:“几个月,或者半年,到时候要不要再在一起,你来定。”
从她说出“暂时分开”这个不可逆的决定,贺璧眼睛又聚拢了血丝。
他死死地盯住她,忽然双手狠狠攫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靠椅上,手指掐进了她的肉里,不顾她的躲闪惊呼,用唇舌肆意掠夺,攻伐惩罚着她的。
0080第80章你和姓贺的都会遭报应的!
“唔……不要!”她拒绝的呻吟没能抵挡他的欲望,他甚至把她的衣领扯到一旁,露出大半个肩膀。
他凶猛地含住她的舌,吸住她的唇,甚至撕咬,她根本无力抗拒,渐渐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被迫吞咽津液,像是被狼撕扯的羔羊。
直到他啃上了她的肩膀,在她肩头留下一个个深红的痕迹,她眼里蓄泪,声音幽幽从他耳边响起:“贺璧,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不管多久,我陪你一起。
言犹在耳。贺璧忽然收了手,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中央,发出一声闷响。再抬头时,额角已被标志上的棱角擦伤。
“你流血了!”沈琼瑛惊呼。
她原本的惊惧愤怒瞬间被他的痛苦隐忍所覆盖,手足无措在包里翻着纸巾,已经顾不上再跟他置气。
“别过来,不用管我……”他极度克制,痛苦地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克制到肩膀微微发抖,才抑制住自己想要扑倒她就地施暴占有的意志。
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片刻,悄悄往嘴里送了一片药。
车内只有沉默寂静在流淌。
他良久才问,“非要如此吗?”
沈琼瑛已经默默整理好衣领,闻言把纸巾递给他。
面对这样的贺璧,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她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体恤他的心情。
虽然语速因为顾虑到他而迟疑担心,但语气却是分外坚定而冷静,“……是的,我觉得暂时分开有必要,冷静下对我们双方都好。”
他在慢慢等药效平复自己,好一阵子才回答,“我会等你……但你答应我,要和我保持联系,以及……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好像想留住那触感,“刚好,到时候我也有……关于我的过去,要告诉你,如果你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