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里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抓着衣服迅速的缩了回去。

祁止被他这反应气笑了,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坏心眼的说:“要我帮你穿吗?”

苏哲将脸扭到了一边,恼羞成怒的说:“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小兔子这是翻脸不认人了啊。祁止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伸手捏着苏哲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转头看向自己。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没碰过?害羞什么?”

两人贴得很近,距离只有一指宽,祁止单脚跪在床边上,只要他稍稍往前倾,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苏哲压到身下。

苏哲也感觉到了这个姿势十分危险,更加抓紧了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同时一只手隔着被单推搡着祁止。

“你先起开,你抵得我腰痛。”

腰是真的疼,但以此为借口躲祁止也是真的。

可他却不知道,越是这样抗拒,越是会激起祁止的掌控欲。

他一把将苏哲裹着的床单扯掉,然后将人直接抱坐到双腿上双手从后面伸出环住他的细腰,嘴唇贴着他后背厮磨,沉声道:“你腰疼就别躺硬床了,坐我身上穿吧。”

苏哲这回倒是宁愿让他看着自己换了,这个姿势,是分分钟要被弄的节奏。

他挣扎了一下,祁止却抱得更紧了,最后只能认命的迅速套好衣服,然后拍拍祁止手臂:“我换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祁止有些遗憾,但在放开他之前,先在他后颈留了个印记。

小兔子脱离了狼爪后,逃也似的跑了出了房间,然后将自己锁进了浴室,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祁止知道他在别扭,便让他一个人先冷静一下,转而去研究今天中午的吃什么比较适合。

另一边,苏妈妈一大早就起了床,算着时间还要一个多小时老唐才会下飞机,便慢慢的吃了早餐才出酒店。

刚一出酒店就被人拦住了,是个长得挺俊美的小伙子,大概二十来岁,看起来还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这个年轻人眼神有些阴郁,她不是很喜欢。

“伯母。”

这个年轻人似乎认识她,看样子不是凑巧,而是有备而来。

她有些防备的道:“你是?”

那年轻人温和的笑了笑,微微倾着身,十分的有礼貌的样子,但苏妈妈却觉得很虚伪。

她心里警惕心更重了。

那年轻人似有所觉,脸上笑容淡了些,他道:“我是秦屿,以前苏哲带我见过伯母,不知伯母还记得记得我。”

“秦屿?”

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而且她只见过秦屿几次,要不是他自己提起,苏妈妈都记不起秦屿长什么样子了。她仔细端详了下,眼前的青年和记忆里那个不太爱笑,总是心事重重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她恍然道:“记起来。”

秦屿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一点,但下一秒苏妈妈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屿目光微闪,他知道苏哲瞒着苏妈妈被自己差点溺死的事情。他也不怕苏妈妈厌恶自己,有恃无恐的说:“伯母应该知道我跟苏哲关系很好,后来因为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闹僵了,其实我还是很珍惜他这个朋友的,但他不肯见我,不知道伯母能不能……”

苏妈妈有些苦恼,她是尊重自己儿子的决定,既然自己儿子不想见到秦屿,她还是不要吓掺和吧。于是她委婉的说:“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插手得了的?”

她看着秦屿眼神冷了下去,转而又道:“朋友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你好好找他解释,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呢?”

秦屿看出了她的敷衍,抿抿唇道:“那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请伯母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