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兜兜转转被先皇后赐给了他,他十分珍爱,大多数时候是放在临渊堂内收好,上朝时常骑马,这玉佩总有坠地的风险。

谢怀珠想着如何寻个机会开口,同夫兄一道辞别舅姑,沈夫人就有些不大耐烦,冷淡地要她回?房去,多想一想如何与徐女官以?及日后同窗的女郎相处。

她颇有些惴惴不安,候在夫兄出府的必经之路上,等他经过。

母亲谈兴颇浓,裴玄章又待了一刻钟才?起身告辞。

听闻雍王腰上的伤好了许多,今天?也会带王妃儿孙给皇帝请安,宫里有旨意,吩咐他不必过去。

裴玄章想起时稍有遗憾。

那一杖看来?应当打得更重些才?对,日后大概难得有此等良机。

弟妇早就回?房歇息,夜里也累坏了她,裴玄章不欲惊到才?要入彀的猎物。

韫娘的父亲即将回?京,他这两日无事,还不如住在京郊,以?备她不时的疑心。

然?而昨夜见他还义正言辞的红麝今天?远远望见,便如释重负地跑来?,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神神秘秘请他去另一条路,她的主子正在那里等候世子。

裴玄章面?上沉静,却?不免为她的大胆疑惑,韫娘被这婢女告知?一部分真相,此刻也会有胆量私下约他幽会?

谢怀珠等在假山后,她见大伯被红麝引来?,连忙行礼,低声告罪:“昨夜妾言行无状,冲撞了世子,还请您宽宥。”

按照红麝的说法,她在与世子独处时大概说了许多甜言蜜语,世子好像也把他们夫妻的话当成真事,还在举棋不定。

然?而裴玄章不曾顺着她的心意,轻描淡写一句“忘了”,把这一切遮掩过去,反而是看向她腰间。

“玉佩呢?”

他见过她全部的首饰,虽说国公府给二儿媳妇置办的金银玉饰华丽璀璨,可里面?没?有一件玉饰的种水比得上先皇后所?赐之物。

她竟不喜爱么?

谢怀珠脸红如血,忙道:“在我身上藏着呢,方才?人多,不好给人见。”

她说着便要去解系带,将那枚玉佩拿出来?还他,今天?的外裳有些复杂,她后悔没?有及早拿出来?握住,双手递给夫兄,如今还要狼狈翻找。

“不必了,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裴玄章见她从?袖中探进数寸,小心翼翼寻找,大约是贴在心口暖热了。

他虽想触到她的体温,但也不必在这种时候。

“这玉还算养人,也不算是辱没?了你。”

裴玄章垂眸看她:“你的意思我已悉知?,但日后不要再?贪杯饮酒。”

谢怀珠怔怔,且不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世子大概不会为一件饰品纠结,就算是从?他喜洁这一面?来?说,再?好的东西?被别人沾过身也不会要了。

但她真的不知?她对他说的话过分到什么程度,以?至于须得他牢牢扣住自己手腕,才?能扼住轻浮的她。

说起来?她上辈子大概是个流连花丛的浪子,不但轻薄旁人,怎么还连吃带拿,比梁上君子还要不知?羞。

“世子想必是误会了,我昨夜……昨夜喝多了,确实不大记得发生过什么事,还请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我与二郎之间虽然?有些不快,但您毕竟是他的兄长,我……”

谢怀珠越说越觉得心虚,她毕竟不是弄惯风月的老手,可以?毫无顾忌地敷衍动了真心的欢场女子。

大伯一向洁身自好,即便有不少人家?属意他为婿,可在宫里的时候,那些私下爱分享未婚郎君艳闻趣事的女郎都没?说过他。

要是他妻妾成群,她或许还不至于有这样的负担,教人轻轻一瞥,就窘迫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