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诬陷你？”赵旗看向厉子臻：“厉先生您听见了吧，这可是他亲自给我打电话亲口提的要求，我给他好吃好喝伺候了半个月，他自己要爬客户的床，我有什么办法。”

“你胡说八道！”

俞悦像只炸了毛的刺猬，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百口莫辩过，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的惶恐和害怕，怕厉子臻抛弃他。

“子臻，你相信我好不好？”俞悦跪在床上，低三下四地祈求他：“我真的没有主动要爬他们的床，是他们强奸我。”

赵旗见眼前两人又腻歪上了，脚底抹油赶紧溜去了另外一间房。

空旷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俞悦的哭声，他哭得声嘶力竭，像是要把肺管子哭出来似的，那双白皙的手死死攥紧了厉子臻的袖口，任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主人，我错了，你再相信我一次，别不要我，别丢掉我。”直到这一刻，俞悦才发现他的人生里除了厉子臻什么都没有了，他哪怕是死，都要死在厉子臻脚边。

窗外的清风吹进屋里，吹得两人身上凉飕飕的。厉子臻缄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抬起头，望着爱人绝望惊恐的眼神，惨淡一笑。

“你相信过我吗？”

他点头：“我相信主人，我每天都”

“不，你根本不信。”厉子臻打断他。

手指覆上俞悦红肿的脸，一点点为他擦去泪痕：“如果你信的话，如果你只是想找个工作，完全可以和我好好商量，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找，正因为你不信我……”

厉子臻的手垂落下去，“……才会想着给自己留后路，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和我好好在一起，对不对？”

俞悦的泪又涌出来。

他憎恨自己的愚蠢，也憎恨自己终日惴惴不安的性格。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厉子臻说清楚，他是爱他的，一直都爱他。

“主人，对不起，我以后一定……”

“没有以后了。”

厉子臻站起来，脸颊线条绷得很紧：“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也不想每次出差回来都看见你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彼此放过吧，你爱去哪里去哪里，就当我们没有见过。”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长腿一迈，厉子臻决然转身往门口走。

“主人，别走”

俞悦急得摔下床，踉踉跄跄爬到他脚下抱住了那条长腿，他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崩塌了，周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声嘶力竭地哭嚎：“子臻，我求求你，求求你别丢掉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做什么都行，求你……”

厉子臻眼眶发酸，他弯下腰捏起俞悦的下巴，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你不配，真的不配。”

“不行，我不许你走，你不能带我回了家，最后又不要我。”俞悦抱紧了他，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如果始终走在黑暗里不见日光，或许沉沦时不会有太大的悲伤。可俞悦见过了太阳，被那道温煦的日光温暖过，就再也无法独自回到黑暗里去了。

那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厉子臻推搡开他的胳膊，像推开一堆垃圾似的：“你现在还有脸怪到我身上吗？！”

“是我，都是我的错。”

俞悦趴倒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慌忙中又顽强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勉强跪直了身体：“主人，你打我吧，你教训我吧，我都听你的话。”

“不必了。”

厉子臻看着他，发狠地说：“俞悦，你真的太脏了。”

啊哦，小俞终于把栗子逼得坏掉了……

第10章 Episode 10 物化

俞悦不知道他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