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露出害怕的表情,哇地一声就钻进了母亲的怀抱。那个中年妇女立刻瞪了一眼霍应:“你这人怎么回事?说话不会客气点。吓着孩子了知道不?”

莫益正在查看那个箱子,他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纸条,读了一遍,脸色就变了。那张纸条是我用霍应的电脑打出来的。我原先没有料想到霍应居然追来得那么快,我怕我突然就那样跳出来会吓着马晓声,不是所有人都像霍应那样见着了鬼魂能轻易接受的。再说如果我直接告诉马晓声我现在变成了毛绒玩具无法升天,他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帮助我脱离这样的处境,那就反而无端端地增添了他的烦恼,令他天天看着我担忧。所以我打算按部就班地先把自己的死讯告诉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日后再根据情况决定要不要告诉他我变成了毛绒玩具的事情。

因此我打印了一张纸条:“梁树凡在本月三号,因车祸不幸逝世。他留下遗言,把这个毛绒鹦鹉玩具送给你,希望你见到这个玩具就像见到他本人一样。他预感他不能顺利升天,希望你能把它的这件遗物多作法事超度,多找一些寺庙高人了解相关情况。节哀。”

我自己对自己写的纸条挺满意的,觉得言简意赅。莫益的脸扭曲了一下,他拿着那张纸条朝霍应走过去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为什么上面说梁树凡已经死了?你那天牌局上还说他没死来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应斜了他一眼:“没错,就是死了,怎么了?纸条给我看看。”他顺手把那张纸条夺了过去,接着就笑起来了。莫益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本来以为那张纸条是霍应写的。他赶紧把霍应拉到了一边去,说道:“你老实跟兄弟说实话,是不是你把梁树凡给谋杀了?”

霍应把纸条揉成团:“谋杀他?我图什么?”

莫益跺跺脚:“他的死跟你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他的死讯啊?还是你不能接受现实,所以一直自我精神麻醉,认为他还活着?你有毛病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霍应说:“我乐意隐瞒!老子没有毛病!谁不能接受现实了?老子很清楚他车祸死掉了。但是就算死了又怎么样?我就是要继续糟蹋他,他一辈子就只能是这样,每天做饭擦地洗衣服,伺候我,在房子里巴巴地望着我回去临幸他。见到他除了苦瓜脸还是苦瓜脸。你指望他还能干什么别的?跑到什么地方去?死了他也不会拥有其他人有的东西,我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死了,没有葬礼,这样永远也不会有人送他,大家都以为他还活着。他一定很难过吧,我就是要这样对他,他死了也在我的手里。”

莫益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他对你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你要这样对一个死人?”

霍应露出诡异的笑:“谁让他死了的?”

莫益为难地看了看手中的纸条:“那个毛绒鹦鹉,小凡也不是想送给你的,是想送给别人的?他跟你说过要怎么处置……嗯,处置他的遗物?”

霍应冷冷地骂道:“呸!遗物个屁!不送给我送给谁?他的每一样遗物都是用我给的财产买的!死了还想贴给外人?他的东西都是我的。你开车去我家里把笙克拿过来,我就不相信它能跑得掉!”

“等等,我没弄清楚情况。先是你下午喝茶的时候,快放回看你家的监视录像,突然你就说什么情况不对,打电话给快递公司查记录,后来就让我开车往这里来。现在你又要找什么东西?还得用上狗?”

霍应吸了口气:“让你去就快去,否则朋友没得做。我在这里等你。”霍应的背影有点孤傲清冷之感,莫益看了看他没有再说别的,从霍应手里拿了钥匙就匆匆开车去了。霍应看着离去的车子,怔了一会儿神,然后他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城郊的地方,周围都是一层到三层的当地人自建的土房子,远处还可以看到田埂,显然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