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正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敲字,头也不抬地说:“这才多久?毛绒鹦鹉没有力气的吗?”
我赶紧点头:“这个鹦鹉身体的力气真的很小。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一次,我明天再举,哦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就可以了。”
霍应不置可否,他转而问道:“小凡,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动手打你?”
我摇摇头,他除了前几个月,后来真的没有动手打我,所谓的打其实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打,只不过伴随着别的手段叫我难受而已。我说:“没,其实不算真打,就是罚得多。”
“所以你怕我?”
“嗯。”我的声音小了下去,我知道霍应的力气是挺大的,他要真用了死劲打我,我早就被打残了。难得打我的几次,霍应也手下有数,我哭喊得厉害点他也会打得稍微轻一点,疼归疼,从来没伤筋动骨过。他有一阵对我动过一些工具,弄得我苦不堪言。但后来他对我一下子和善起来,我犯了错也只有体罚或者床上折腾一下,我大抵都受得了。但他在我面前积威已久,我看到他就有点浑身发憷的感觉。霍应斜着头看看我,然后躺进了被子里,终于说:“我现在睡了,你可以放下了。”我送了口气,卸下重担。
他依旧看着我:“你以后别怕我。如果我罚得重了,你就求求我。”我心里好笑,每次你罚我,我都有求你饶我的。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补充道:“我以后不对你那么凶了。我以前的脾气很差,我知道。以后我试着改改。”我有一种听到狼想改吃素一样的感觉,而且狼完全没有必要对着羊发誓吧。但是我装出很恭顺的样子,认真地点点头。
霍应躺在被窝里继续说道:“明天后天我都请假在家里。我找了装修的人来看一下房子,设计改装一下这里。”
我一想起霍应今天在客厅里说的话,心里暗暗吃惊,霍应真的想把家里弄成全封闭的模式吗?其实坦白说,我经历了死亡以后什么都看得很淡。霍应有了樊清致,二人十分匹配,我也走得放心,就算我还活着也会欣然同意和他分手,祝福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的。可是霍应偏偏又在我死了以后不舍起来了,非但不帮助我寻找解脱的方法,还想千方百计地把我围困在这里。虽然我曾经因为我没有得到过他的爱而痛心,而且我知道直到现在我都爱着他,但是我没想过以一只鬼魂的形式和霍应继续在情感上纠缠下去,这总归不太正常。
霍应察觉到我的沉默和静止:“怎么,家里装修你不高兴?”你家装修我高兴个什么劲?我挺直了身子回答:“你高兴就好。”霍应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但是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两天家里果然来了人做装修,真的商量着把窗户给封起来。其实我偷偷拉开窗帘试过了,我根本不怕阳光。可是霍应说:“那也不行。必须得封起来。”装修设计人员试图力挽狂澜地劝过他好多次,他也不听。因为这两天在家的缘故,霍应一直在电脑上远程办公,一般的文件还可以通过网络发送一下,但是有些资料文件就要用到快递了。其实平时霍应有时候也会用快递服务,只是没有这两天量那么大而已。我心里暗暗生出了一个主意。
霍应在第三天终于去上班了,我爬上了家里的电脑椅,打开了电脑的网络浏览器,点击了霍应常用的那家快递公司的网页,看着打印机慢慢打出快递单。虽然我的银行积蓄少得可怜,但五十来块的快递费用还是给得起的。银行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可以知道用户已经死亡,霍应自然不屑用我的死亡证去领我那点可怜的存款的。我的银行账户通共还存了一万多块钱,其中三千块前已经本月到期自动转账为活期储蓄了。我的翅膀实在痒得很,因为我真的很想鼠标一点把那三千块钱重新存回两年定期(o(╯□╰)o)。
在打印机打单的同时,我登陆了自己的邮箱,想看看在我死亡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