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取消今天的行程?”
那个男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您的助理说您昨天下午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就回家了,后来也没有跟公司联系,今天已经九点了您还没有来,我们有点担心。”这也真是管怪他公司里的人会这样想了。我知道霍应心里有多么重视他的两家数码公司,自从他大学毕业开办公司以来从来没有在工作日迟到早退过一天。为了让他早上吃得营养又能赶得及去公司,我必须六点钟就爬起来给他做早饭,等他起床的时候就可以喝到热好的粥了。但是他平时都是走得匆匆忙忙的,甚至来不及吃完,大多数时间只是喝完粥,吃一个包子,夹点青菜吃就走人了。我心疼得紧,从来不做煎蛋,一直做煮鸡蛋,这样他来不及吃也可以一路拿着走。今天不知道他的脑子是哪里不对劲了,非得做大餐吃,耽误了去上班的时间。
霍应对着电话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今天十点钟会到。”那头寒暄了几句请他挂电话。他不紧不慢地拿起筷子,慢慢地一样样吃起来。他阴测测的眼神盯在我身上:“没有你我自己也能烧早饭,而且烧得比你好十倍!”我彻底被逗乐了,我要是每天有这空烧早饭烧到八点半,我也能烧出一桌子菜来!
霍应趾高气扬不紧不慢地吃完,才抹了抹嘴,穿上西装外套出门去了。我以为他要到晚上才回来,谁知道才刚过五六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门就被粗暴地打开了。霍应几乎是撞进屋子来的,公文包被扔在门口,房门也来不及关上。他“唔”了一声,捂住嘴就冲向洗手间,我听到他呕吐的声音。根据我的认知,霍应一向没有大的毛病,平时胃口也是很不错的。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脸惨淡。门口已经站着两个跟着霍应的保镖了,他们有些焦急地往屋里张望:“霍少爷,您没有事吧?”
霍应慢慢地扶着墙走出卫生间,他的脸上难掩虚弱的神态,他喘息着说:“今天我开不了车了,给我找个司机,送我上班。还有,联系一下阿松,让他带点人来,帮我搬家。我今天晚上要搬回霍家本宅去住。”
我顿时害怕起来了,霍应如果从这个公寓搬走,那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不要啊,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但我看看霍应那脸色,又觉得他还是回本宅去住着,有人伺候的好。想想也对,毕竟这个公寓里面住过我这个死人,他继续住下去看着满屋子我的东西,这多么不吉利啊!霍应固执地不让他们搀扶,自己走了出去。这天晚上,霍应果然没有再回来,他的一群手下来收拾他的东西。那些锅锅盘盘的,霍应自然用不着,他们只整理了他的衣物,打包成六个大箱子,前呼后拥地抬走了。我和这个公寓,都已经被他彻底嫌弃。
我悲伤地看着空空的屋子,看着窗外的日升日落,我数着日子呢。今天就是霍应的生日了吧。霍应向来不跟我一起庆祝生日的,只有去年例外。去年的时候他就和朋友们开着海上游艇出去了。我开着门,守着一个生日蛋糕,看着上面的五彩蜡烛,我怕他万一回来了,没有蛋糕吃会生气。他要是不回来,我还得在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去把蛋糕扔掉,否则他回来看到了也会生气。在十二点快到的时候,我自己点燃了蜡烛,对着蛋糕轻轻唱着生日歌,想象着霍应在我的对面坐着,接受我的祝福。唱完歌,我鼓起嘴,一口气吹灭了蜡烛。黑暗中,我听到一道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没见过你这样的。给别人过生日,自己把蜡烛给吹掉了,算你生日还是我生日?”
我惊讶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你怎么回来了?”
他说:“我还不能回来了?这家是你的啊?”我一时不敢接话,他自己解释道:“今天晚上海上起风了,清致怕上船,我们就回来了。”
我压下听到樊清致名字后的负面情绪:“那你要不要吃点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