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送了口气。就在这时,那个疯子说时迟那时快地朝霍应猛扑了过去,霍应躲闪不及又抱着孩子,只能做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谁知道那个疯子并不是厮打他,而是冲上去就抬手重重地打了霍应两个耳光。
我吓得抖了一下,伸伸翅膀摸了摸自己的脸。所有人都同时轻呼了一声,然后场景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想不到霍应会挨了两耳光。如果这个疯子是冲上去和霍应扭打,大家倒是不会感到惊讶的,因为不正常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霍应见义勇为身上被打两下只会让人觉得霍应品德高尚。可是两个抽在脸上的耳光完全不一样,抽耳光这种行为本来就带有一定的人格侮辱性质,尤其是霍应还被这样一个精神病给当众抽了两记响亮的耳光,就实在太下面子了。人群中多少总有那么些个喜欢说刻薄话的人,以后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霍应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被人打耳光的事情,不由得怔了两秒钟,眼神又惊又怒。
好在跟着霍应的几个保镖反应过来,马上一拥而上地把那个人给架开了。我吁了一口气,总算小映悠平安无事地给抢回来了。刚才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的许家老爷子和许陌齐见霍应挨了打,两人的脸已经由白转绿,也开始往霍应那边走过去。我还想继续看好戏,却觉得身体忽然一轻,怎么就离开了婴儿车?!我回头一看,险些没昏死过去,站在我身后的就是那个在刘家村想要毒害霍应的那个高瘦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居然在把我从婴儿车里抱出去!
我吓坏了,想叫人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所有舞会上的人此时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露台看,根本没人注意到大厅里的情况。随即我被类似布一样的东西盖上,看不见周围的东西了,还能感觉被绳子困了两圈动弹不得。我似乎被他提着走了一段路,然后被扔到了什么柔软的地方,被很多织物包围着。那人还在我身上搜了搜,摸到了我的包包,他的手探进去,把我的手机给摸走了。我听见他嘲笑地说道:“你还能用手机?”说着他踢了踢我:“别装死,你在展出的时候不是会动吗?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鬼才会理你呢。我毫无犹豫地继续装死,反正毛绒玩具也不会有什么疼和饿的感觉,他想打我的话随便。他想了想说:“你不回答也不要紧,我只要看看霍应有什么反应就可以了。”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似乎离开了这里。我勉强把身子直了起来,用力挣着身上的绳子,可是他捆得很紧,我挣不开。从他走路的时间来看,我肯定还在许家别墅的某一处。
周围时不时有机器运转的发动机声音,似乎没有什么人经过,空气中有一股甜甜香香的洗衣剂的味道,我想我可能在一个洗涤房里。从舞会厅到洗涤房,怎么说也得经过一些走道吧。他一个正装的单身大男人抱着一个硕大的毛绒玩具在别墅里走,许家的仆人们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巡视的人不会拦住他问两句吗?但是我怎么觉得他一路走过来连一个停顿都没有。莫非这个高瘦的男人本来就是许家的人?那么他想毒害霍应的事情跟许家有没有关系?上次我在旗舰店的监控录像上向霍应指认过这个高瘦男人,霍应让人去调查了,可是后来似乎就没有什么下文了,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还和许家有莫大的关系。
我胡思乱想了半日,还是没有什么人找到我。我渐渐有些不耐,忽而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身边经过,有什么人终于停在了我的身边,然后黑暗中有一双手摸在了我身上。我心头一惊,不要碰我啊,我只是无辜的毛绒玩具。很快那双手就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把盖着我的布掀了起来。我睁眼一看,我周围是很多衣物,我正处于一个衣物的洗涤筐里。亮光中是一张稚嫩的脸蛋。岳岳乌闪闪的眼睛睁看向我:“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十分惊奇地看向岳岳。这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父母难道是许家的帮佣吗?岳岳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