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只介绍他和应哥认识。”
莫益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我可没有特意这样做,其实我们和他也不熟。他前些年根本不在本市,连我和我太太的婚宴都没有参加,我基本上不认识他。他今年过年的时候才回来的。那天霍应的新店开张,我和我太太去捧场,是小齐主动要求我把他引见给霍应的,我当然只能引见了。你对他那么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下的。”
樊清致挑了挑眉毛,也小声地凑着莫益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似乎不太喜欢你的这位小堂舅。”莫益眯了眯眼睛:“你可不要胡说。今天的晚会本来就是为了正式把他作为许氏未来的代言人,介绍给公众的。你别给我招黑。”
我看看周围的人群,都是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托着盘点或者饮料在交谈。这就是所谓的社交。可是我不认识什么人,也觉得他们的话题我不太感兴趣,反正我是觉得自己是怎么也享受不了这样高雅的氛围,不晓得霍应到底能不能在这种场合得到真正的乐趣。过了一会儿,樊清致抽身离去,到楼梯上十分有技巧地插进了霍应周围的人群,凑着霍应的耳朵说了几句话。霍应阴测测的目光就射了过来,仿佛要把我定住一样,他举着酒杯和周围的人招呼了几句,就大步往这里走过来了。霍应冲周文诚点点头示意,然后拨开纱帐,把头伸了进来。我看到他满脸阴沉,就知道他要开始数落我了。果然,他说:“你倒是长本事了!看我今天晚上回去不收拾你。你老老实实地在婴儿车里待着,等舞会结束再接你回去。”
其实我也知道悄悄跟着他是我不对,于是我卖萌地站起来,贴在他的胸口,蹭啊蹭。霍应立刻躲开:“你别蹭了,衣服都要被你蹭脏了。以后不能这样,知道了吗?”我大幅度高频率地点头。他终于放下纱帐退了出去。这时候,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人群自觉地往两边散开,让出了中间的楼梯和平台。霍应也回到了蒋小姐的身旁,蒋池媗自然地挽上了他的手臂。不过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向这里扫过。
一位老先生在一些人的陪伴下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旁边的人里面就有刚才他们谈论的许陌齐。其实平心而论,我觉得许家的人长得都挺好看的。许陌齐就明眸皓齿的,一看就让人喜爱。莫益的太太虽然没有蒋小姐那种摄人心魄的美丽,也是很贤淑高贵的长相。就连这位许老先生也能看出几分气宇轩昂,面目英挺,想必年轻的时候也应该十分俊朗。在一个中年人主持了几句开场白,欢迎各界人士到场,祝愿大家春季生活愉快以及舞会愉快之后,大家热烈地鼓了掌欢迎主人许老先生的致辞。
那位许老先生平缓地说:“各位先生女士,今天在场的每一位的都是我多年以来重要的朋友,我是真心希望今晚来到这里的客人都能在这里过得愉快的。我自从承担许家的公司以来,办这样的春季宴会,至今32年了。有些年轻人,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在婴儿推车里,今年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独当一面的绅士和女士了。可见时光不饶人,如果我这个知非之年的老人继续在这里喋喋不休,恐怕令你们生厌。以后我的堂侄许陌齐会逐渐代替我管理许家名下的所有公司,也会代替我和你们一起共度春季的舞会。而我这个老人就可以坐一边看热闹了。比陌齐年龄大的各位朋友叫他小齐就行了,以后多多指点教育他,他很多事情还没有经验。年轻人应该聚在一起多多共勉学习,以后的好时代都是他们的。”
他看向许陌齐,许陌齐微微低下头说:“大伯父抬爱了,公司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但是今天所有的客人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来的,还是请您亲自欢迎大家吧。”其实我对许陌齐的印象还不错,他的表现谦恭有礼如同温润的玉石一般,似乎没有什么性格尖锐的一面容易冒犯人,不知道莫益和他的太太到底不喜欢这人哪一点。当然,我的视角并不全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