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了今天剩下的两个蛋糕,用简易的塑料盒子装了,拿到门口去给了岳岳。他亲了亲我,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公交车来了,我要走了,再见啊。”我也朝他使劲挥了挥手,看着他小小的身影挤上了公交车。我依旧把他给的花放进了包里。

我等到了七点半的时候,霍应果然按时来了。他按了两下喇叭,帅气地把车侧停在路边。我跑过去开了车门,自己爬上后座。我眼尖地看到车的后座放了一大束鲜花,半黄半红,这不就是我刚才看到的两种花吗?我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霍应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轻轻呵呵了一声,说:“这花你没见过吧?”我晕,难道你们从我的长相就能看出我见识浅薄?一个个的都这么说我!我赌气地说:“我见过啊。黄色的是天堂鸟,表示漂亮的情人;红色的是火鹤,表示事业顺利。”这是谁送给霍应的花儿?祝福漂亮的情人事业顺利?!想想最近霍应晚上出门的频率是有点高,每次都说是应酬。

霍应在后视镜瞟了我一眼:“你居然知道啊。那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那是别人送给你的,我才不想要呢。他似乎察觉了我的微微不悦,说:“那是许陌齐送给我的,说上次新店开业他没有送花篮过来,所以补送的。对了,这个周末他们家里办舞会,邀请我去参加。这个周末我不能陪你了,要不要给你买点碟片回来,你周末自己看?”

我摇了摇头,霍应要去参加舞会呢。他会不会跟别的那些爱慕他的人或者爱慕他钱的人一起跳舞呢?霍应说过他以前不让我出去社交,是怕我喜欢上别的人,可是他自己天天出去社交,难道他就不会喜欢上什么别的人吗?我眨眨眼睛,趴在副驾的椅背上:“我不要看碟片,我想和你一起去参加舞会。”

他一边开车一边笑了起来:“你去能干什么?难道你又想给大家表演跳舞吗?”

我哼了一下,没有吭声。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霍应的世界我太不了解,我虽然每天对着他这个人,但是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却不知道。他的生意是怎么经营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天在应酬,却不知道他应酬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每天通过摄像头,恨不得每时每刻地把我夹在眼皮子底下,而我却连他在地球上的坐标都经常不知道。

到了周末的下午,他打扮光鲜,显得尤其帅气。我却有点郁闷,总觉得他不带我去有一种和我生分的感觉,而且他居然还买了一束美丽的百合花。我给樊清致发过短信,我问他:“这个周末,霍应要去参加一个舞会,我想跟着他一起去有没有办法?”樊清致给我回复说:“许家的交际宴吗?他肯定不会带你去的。他已经找好女伴了,你不要指望了。”他连女伴都找好了,还买了一束花送人,难怪他不肯带我去了。

霍应已经准备好要走了。我把他留在桌子上的苹果核用纸巾抓了起来,丢进电子垃圾箱。垃圾箱翻盖的时候,我看到里面的垃圾已经满了。垃圾箱不管再怎么高科技,它也是不会自己倒垃圾的。我跑到霍应面前饶了个圈,他问道:“你怎么了?”

我说:“你下楼去的时候,顺便把垃圾袋也带下去扔掉,好不好?”他说:“行啊。”我看他整理好衣服,照了照镜子,就乖乖地拿起垃圾袋和钱包出门去了。他果然中计了!我迅速扑到他床头柜那里,找出了另外一把车钥匙,然后我披上我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床单,用手机应用自己开了门。我在走道上按了一个电梯,躲在角落里,电梯上来以后果然是没有人的,我赶紧拖着床单跳上电梯,按下了去地下车库一层的按钮。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霍应的车位,用车钥匙的电控开了后车箱,爬了进去,用力把后车箱拍上。我仔细地用床单把自己卷好,藏在后车箱最深的地方。

我才刚把自己弄舒服,车里就传来车锁弹开的声音,想必是霍应扔掉了那包垃圾以后来车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