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坏了啊,还是光盘里是纯PDF文档?我用浏览器打开一看,却发现光盘里是一大堆的数据表。

霍应回来的时候我还在看那堆数据表。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乱翻我的东西干什么?”我哪有乱翻他的东西,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把这种光盘伪装成旅游书籍的盘片放在书架上的。我指指屏幕说:“我一直以为你的公司都在做正经生意的。可是你竟然存了那么多黑账。我虽然不懂这些账目数据,可是我也看得出来数量很大。霍家的公司真的还在做黑道买卖吗?”

他弹出了那张光盘:“你认为呢?你又不是第一天才来霍家,我们家原来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装什么白莲花?”

我抖了抖毛说道:“我没有那么虚伪。我怕的是你以后有事。你看那个加利福尼亚的姓杨的,不就被人刺杀了吗?这说明做这种生意风险太大。你做普通生意,最多就是失败了回家吃咸菜淡粥,可是做这种生意连生命都有危险。再说你父亲就一直在致力于洗白生意,你这不是浪费他的心血吗?”

霍应把光盘收回了书架上,说:“你也说了我们会被人刺杀。这种生意不是那么好收手的。那个姓杨的难道没有想过洗白吗?他把儿子送到普通的大学里学习经商,过普通大学生的生活,不就说明他并不想让下一代继续黑道上的生计吗?只不过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父亲确实洗白了很多生意,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买卖都走的正规渠道。他把生意交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刚刚接手的时候就做过一次大的内部清洗,把大部分反对洗白的人都排斥了出去,换了一种更加隐秘的方式进行那些违法的生意。我生病以后就不怎么管这部分生意了。你不用担心,这些帐和我的公司并没有太大关系,只不过是合作人送过来的副本而已。”

我张了张嘴,他向来不听我的劝告的。他又温和地揉了两把我的脑袋,说:“你不要操心这些事情,生意上的事情我会小心的。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把这些生意完全断掉的。”我点点头,本来我也不愿意多管他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令我有些莫名的心慌。

还有一次,霍应接我下班迟到了。他打短信给我说他今天有应酬,要到晚上七点半才能过来,让我好好地待在店里。等其他店员都下班以后,我正躺在厨区的地板上数绵羊,玻璃窗上传来了“嗒嗒”的声音。我爬起来一看,原来是岳岳趴在外面的地上看着我,他看见我起来,就用手指了指商店的门口。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信任岳岳,我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以后探出头去。岳岳凑上来,拿了两支花给我,一支是橘黄色的,一支是红色的。他上次在游乐园送给我野花以后见我喜欢,最近时常会拿着花来看我,只不过我一般都在商店里工作,很少理会他。看上去这两支不像是野花,我用鼻子嗅嗅,味道挺特别的。岳岳说:“你没见过吧?这朵黄色的花叫做天堂鸟,这朵红色的花叫做火鹤。天堂鸟表示潇洒漂亮的情人,火鹤表示大展宏图事业顺利。”嗯,两种很好的寓意,但是这和我好像搭不上边啊。

岳岳见我不解的样子,说:“你拿着随便玩玩,那些寓意跟你没关系啦。”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说出来吧。这个有点打击人。他撇撇嘴,又继续说道:“反正这花也是我顺来的。下个星期我就要被他们送走啦,以后就再也不能来看你了。我来跟你说再见的。等过上十年,我长大了能够从孤儿院里出来了,如果你还在这里的话,我就再来看你。”

我听了有些惊讶也有些伤心,可是岳岳不是还有爸爸吗?怎么会被送孤儿院呢?我用手机把我的问题打出来给他看,岳岳年纪小还不太认识字,他对着手机读了半天说:“你是问我爸爸在哪里?”我点点头。他说:“爸爸管不了我。他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想了想,给他做了个手势,然后返回店里的厨区,从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