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察言观色,全心全意地讨好他,床上床下地伺候他,希望他不要一个不高兴把我送去见我爹娘了。霍应长得算是英俊,举止投足又自带着一股潇洒,我早已不抵触男性之间的情爱,跟着他的日子久了,我就渐渐从心底里喜欢上了他。可是霍应不喜欢我,他挑剔地捏着我的下巴看了一会,说道:“平庸的长相,又被人骑过,刚好用来暖床,免得你白吃饭。”他顿了顿说:“今天先用嘴吧。明天你自己去医院,把前面和后面都给检查一遍,弄得干干净净了再回来见我。”
于是我在他的公寓里一待四年,谨小慎微,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他是个苛刻又无情的人,从来没给我太好的脸色,十分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服务。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譬如我没有把他的牙刷和杯子清洗干净放到指定的位置,让他发现了我的疏于职守,他就让我自己脱下衣服躺在地上,狠狠地用电线抽我。在最初的那个月里,我的手臂和大腿上全是被他打出来的红痕。在他严格的体罚下,我被训练成很能干的仆人,在白天收拾房子、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在晚上,情人间的亲吻自然是没有的事,他甚至不喜欢我主动触碰他,我只能先脱光自己的衣服做好事先准备跪趴在床上等他。有时候他有心情了,就俯下身子和我做,把我翻来覆去;有时候他没心情,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自己裹好被子拉灯睡觉,我尴尬地自己悄悄离开。
樊清致和和气气地喝了一杯茶,拍拍我的肩:“让你离开是应哥的意思。你凡事想开一点。”说完便告辞而去。他的意思已经说明白了:我该滚蛋了。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我在霍应身边四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心,岂有不离开的道理?但是我心中却真的难过,下个星期就是霍应的生日,我在日历上贴了一颗爱心,我本来以为霍应至少会等到他的生日以后再让我走,那样至少说明霍应还是愿意我陪他度过今年的生日的。可是霍应急不可耐地把我的希望彻底掐灭了。
电话讽刺地响了起来,美齐商城打来的。他们通知我说,我特别订制的独家大鹦鹉玩具已经到货了,让我今天去取。今年的生日,霍应就要和别的人一起过了,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他还会要吗?我不想强求他,给他增添不愉快,但是我决定在今晚他正式说出来之前,提前把今年的生日礼物送给他。他原来养着一只亚马逊鹦鹉,从小就养着的,那只鸟还会笨笨地吐出几个词语来,只不过后来那只鹦鹉得病死了,霍应心里十分舍不得却没有再养,养鹦鹉的书籍被收进了书柜里,笼子和玩具也都好好地收在了他老家别墅的地下室。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还比不上那只鹦鹉,霍应一点也没有舍不得我的意思。
我特意在网上订制了一个和他原来那个鹦鹉长得差不多的毛绒玩具,红色的绒布料拼缀成身体,黑色的珍珠扣做成眼睛,白白软软的嘴巴和脚。我不是不知道,男人都喜欢名表豪车,可这些我买不起,就是这个定价九百多块的大鹦鹉,也割得我肉疼。
霍应对我这个床伴绝对没有一掷千金的豪气,每个月几乎是斤斤计较一般只给一千五百块钱做饭。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好养,谁知道吃了一个礼拜的青菜牛肉以后,霍应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又是吃牛肉?”
我赶紧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答话:“可猪肉你好像也不喜欢。别,别打,我明天就去买羊肉。”
霍应瞪圆了眼睛:“你就不能买点好的东西,最起码那些常见的扇贝、雪蟹、鳕鱼、大龙虾。就算买牛肉,你不会选那种烤肉精品吗?你再笨,读个超市的价格标签也该知道哪种肉好啊。”
这不是废话吗?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他给的那点伙食费,哪里能这么买?我小心翼翼地放下碗:“我不知道哪些东西好,我不太会买。要不然,明天你带菜回来?”
霍应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