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小凡圣诞节快乐!”我笑了,回过头去看他,他却不笑,用手点着我的额头说:“你不觉得你给我写的这张贺卡很没有诚意吗?”他把那张贺卡朝着我的方向打开,上面写着:“祝你圣诞节快乐!”

我说:“我和你表达的意思不是完全一样的吗?我只不过没写上那堆带“最”的形容词而已!”

霍应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你完全找错重点了!我说的是为什么我称呼你“小凡”,而你就用“你”这个词来称呼我。你这张贺卡如果不是放在我的枕头底下,谁知道是不是写给我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样?”我又看了一眼自己写的那行字,的确如此。其实自从我变成毛绒玩具以后,我一次也没有用名字来称呼过霍应,我一直直接用“你”这个词和他对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像以前一样叫“应少爷”吧,我现在和他已经不是主从关系了,有点别扭。直接叫他“霍应”吧,总觉得有点对他太不客气了。那还是叫他“应哥”好了。我怯生生地试着张了张嘴:“应……哥,我下次会把你的称呼也写上的。”

他显然不满意到极点:“不准叫我应哥!那是别人叫的。我们是情侣,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称呼应该更加亲密和独一无二吗?”我心里吼叫道:那叫你什么?苹果吗?他扫了我两眼:“你自己想一想,想出一个好一点的称呼出来,我满意才行。否则今天晚上你就穿着驯鹿装跳舞!”我就知道,贺卡写得不好神马的都是托词,他就是想让我穿着驯鹿装跳舞。无论我想出什么称呼,他一概说“不好”就行了。

我郁闷地看着笙克欢快地在花园里东闻闻西刨刨,四处挖虫子吃。忽然笙克发出兴奋的叫声,他摇摇尾巴从花园走回来,叼起我走到花园的一颗橡树下面。他已经在那里刨出了一个深深的小坑,周围的草地上都是它刨出来的湿土,但是坑底不是褐色的泥土,而是红红的什么东西。我趴到地上,伸出翅膀尖触摸了一下,似乎是铁的。我把周围的泥土拍去,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把那个东西挖出了一个大概,原来是一个样式很旧的月饼盒子。有什么人会把一个月饼盒子埋在这里呢?毕竟我不是霍宅的主人,自说自话地把东西拿出来不太好。

我正想去把霍应叫过来看,他就已经自己拿了一杯咖啡,从厨房的玻璃门里出来了:“你们在看什么呢?”他也走了过来,低头一看,微微抿嘴一笑:“原来是这个东西啊。这是我小时候埋在后花园里的,想不到过了那么多年,它还在!你可以拿出来看,这可是我小时候的宝贝呢。”他帮着我把盒子挖了出来,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居然是满满一盒子的开心果壳,但是每一个果壳上都用颜料画上了一张笑脸或者是一张哭脸。霍应的眉宇中淡淡透着忧伤:“这是我小时候画了送给我母亲的。那时候我年纪小,不会画什么别的东西,就想在开心果上画脸谱送给她作生日礼物。一共画了999个。但是我还没有等到她的生日,她就去世了,这盒子开心果也没有送出去,我就埋在这里了。我那时还说将来我长大了,就把这个宝贝送给我的爱人,像爱母亲那样爱那个人。现在就送给你了。你已经弄丢了我给的戒指,别再把这个也弄丢了。”

到了晚上我还是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称呼,最后霍应给我套上了肥厚的驯鹿装,我在客厅里跳了一支活力gogogo。我本来就已经很胖了,穿上驯鹿装以后就跟一个圆球一样。跳舞的动作伸翅膀踢腿什么的,简直惨不忍睹。他在电脑前坐了一个小时截图,然后PS成一张桌面,笑得要死要活。晚上最后我们在花园里放烟花。笙克被烟花响亮的“嗤”的声音吓了一跳,窜回厨房里去了。我被霍应抱在怀里,看着粉红色的花朵在黑色的天幕上绽放。等最后一朵玫瑰花在天空中凋谢后,他在身后柔声问我:“好看吗?”我点点头:“真的很漂亮,谢谢你。”他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以